待蕭瑟漸行漸遠,身影最終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後,姬若風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緩緩說道:“李先生,還是請您現身一見吧!”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姬若風的面前,並穩穩地坐在了他的對面。姬若風定睛一看,這不是 16 年來未曾謀面的李梵天還能是誰?一時間,他不禁驚歎出聲:“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啊!沒想到 16 年過去了,李先生您的容顏竟然絲毫未改,依舊這般年輕俊朗,宛如往昔。”
李梵天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這些場面上的客套話就不必多說啦。”
姬若風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果然吶,任何事情都難以逃過李先生您的法眼。實不相瞞,我只是好奇李先生您此番破關而出所為何事罷了。”
李梵天嘴角上揚,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嘛,不過是出來見一些故人罷了,再者,便是想要促成蕭楚河登上皇位。”
姬若風聽聞此言,神色一凜,連忙說道:“李先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我的那位徒兒,他是決然不會願意坐上那個位置成為皇帝的,他的性子就如同當年的琅琊王一般。”
李梵天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反問道:“所以呢?正因為如此,我那師侄才會被汙衊成謀權篡位的奸佞小人,難道不是嗎,姬若風?”
姬若風被李梵天這番話懟得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因為事實的確如此,琅琊王那般驚才絕豔、忠肝義膽之人,最終卻落得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李梵天冷笑著說道:“姬若風啊姬若風,我瞧著你這一身武功怕是已經廢了一半有餘!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將你這堂堂大逍遙境的高手傷得這般慘重?”姬若風面色蒼白,微微喘著粗氣回應道:“唉,實不相瞞,那黑衣人竟是半步神遊境的強者,所施展的功法更是神秘莫測的虛念功。李先生,以您的見識想必心中有數,但我不會多問,因為我深知您也不願在此談論這些無用之事。”
李梵天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姬若風,你就別跟我在這裡打馬虎眼了。我知道你心裡清楚對方的身份,咱們也就別兜圈子了,對吧?”姬若風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李先生所言極是,我確實知曉那人是誰。不過,此事還是留待我的徒兒去處理吧。”
與此同時,蕭瑟、雷無桀以及無心三人已然抵達了大雷音寺的大門之外。而在大雷音寺內,碎空王王人孫目光掃過從轎子裡走出的皇宮中掌香大監瑾仙公公,冷哼一聲道:“哼,原來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
此時,躲藏於屋頂之上的無心、蕭瑟以及雷無桀三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殊不知他們的行蹤早已被瑾仙察覺。瑾仙朗聲道:“屋頂上的三位朋友,還請現身一見吧!”聽聞此言,無心沒有絲毫猶豫,當即站起身來。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哎呀呀,沒想到竟能勞煩掌香大監您不遠千里前來尋我,當真是令在下感到榮幸之至啊!”
然而,瑾仙卻是輕輕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回應道:“莫要再稱呼我為大監了,此稱謂乃是在那深宮內苑之中所用,如今身處此地,這般稱呼實在不妥。再者說,你如此恭恭敬敬地對我說話,我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了呢。想當初與我一同品茶論道的那位瀟灑不羈的白衣小友又去了何處?”
無心聞言,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緩緩開口道:“當年確實是您主動找我一同品茶論道,可今時不同往日。這一路走來,雪月城、無雙城、天外天,還有諸多江湖勢力皆對我緊追不捨,且他們每個人都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取我性命。所以嘛,您所說的這個不殺我的條件,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瑾仙嘴角微微上揚,冷冷地說道:“除了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