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陽光灑在乾東城的城門之上,百里東君騎著馬緩緩地走出了城門。他與蕭若風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天啟城的路途。一路上,眾人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行至中途,雷夢殺忍不住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騎馬的百里東君,轉頭問蕭若風:“老七啊,你知道百里東君為啥不願意跟咱們坐一輛車嗎?”
蕭若風笑了笑,回答道:“他不是說了嘛,他和他的朋友們約定好,要好好欣賞沿途的風景。”
雷夢殺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不是吧,不是吧,這種理由你也信?老七,你可是千里迢迢從天啟來到這裡抓他的師父。可如今,他的師父已經死了,說不定他會把這筆賬算到你頭上。”
蕭若風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抓他的師父和他師父的死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而且,我瞭解百里東君,他不會這麼做。”
雷夢殺嘆了口氣,拍了拍蕭若風的肩膀,輕聲說道:“希望如此吧,不過還是小心為妙。畢竟,人心難測啊……”說完,他靠在了車廂上,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百里東君站在懸崖邊上,俯瞰著下方的乾東城。這座城市曾經是他生活過的地方,如今卻即將成為過去。雷夢殺從馬車上走下來,走到百里東君身邊,望著遠處的乾東城,輕聲說道:“越過這個懸崖,我們就再也看不到乾東城了。”
百里東君感慨地回答道:“我小時候總覺得乾東城很大,無論怎麼逛都無法逛遍整個城市。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騎馬只需半日就能到達城的盡頭。現在看來,乾東城真的很小,小到只要我再走遠一些,它就會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雷夢殺沉默片刻,然後問道:“那你有沒有和你的父母好好地道別?畢竟這一走可能就是好幾年甚至更久。”
百里東君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他們不願意見我,說如果我想見他們,就得等幾年之後再說。”
到了客棧那裡,百里東君始終不看蕭若風,只盯著茶杯看,蕭若風笑了笑說:“你這一路上都不看我,也不跟我說話,為什麼?”
而百里東君聽見了,但不想說閉上眼睛,蕭若風接著說:“等你以後是學堂弟子,你還得叫我一聲小師兄,你的考學品行,都和我息息相關,到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像現在這樣了,想不理我就不理我喲。”
百里東君說:“我不是不想理你,我只是有點害怕,害怕你一直以為我在記恨你,所以有點尷尬。”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酒,雷夢殺笑了笑說:“還是孩子氣。”
蕭若風笑著笑說:“不,這是少年氣。”
百里東君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小先生,你不用害怕,我真正要找的敵人,是那兩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無法和無天。”
蕭若風微微一笑:“但你的話應該還沒有說完吧?”
百里東君點了點頭:“沒錯,如果不是你的到來,或許我的爺爺和我的舅舅,一定能夠護住我的師父。所以我心裡其實還是很想把你狠狠的揍一頓!”
蕭若風輕輕一笑:“哦?那你可要努力了。”
雷夢殺則拍了拍百里東君的肩膀:“好有志氣!你可知道老七可是李先生最優秀的弟子,而我呢,雖然比他入門早了好幾年,但我依然打不過他。我覺得等你打得過他的時候,應該已經有七八十歲了。”
百里東君卻一臉驕傲:“放心吧,很快他就不再是李先生座下最優秀的弟子,而是我百里東君!”
另一邊,柳月正在喝著茶,旁邊一位侍女走過來,輕聲說道:“公子,學堂那邊傳來訊息,說這一次,要您擔任學堂大考的初試考官。”柳月皺了皺眉,放下茶杯,有些不悅地說道:“師傅怎麼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