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吃。”衛若愉想也沒想,“做好了咱們炒兔子,管家說這隻兔子有五斤,你一半,我們一半。”
杜三鈕前世沒做過兔子,但她做過宮爆雞丁,這次也比照宮爆雞丁的做法,茱萸代替辣椒,花椒和胡椒這些東西家中常備……待兔子出鍋,衛家小哥倆不約而同地咽口口水,三鈕終於能理直氣壯道:“以前沒怎麼做過,嚐嚐鹽味怎麼樣。”遞給他倆一雙筷子。
“沒有鹽也好吃。”衛若懷終於先堂弟一步說出恭維的話,衛若愉白他一眼,扭臉就對三鈕說:“小麥還等著我們。”
“你端一碗給小麥送去,衛小哥,你端一碗和衛老倆吃?”三鈕問。
衛若懷沒任何意見,“要不要我幫你送地裡去?”指著饃籃、菜盆和裝滿綠豆湯的砂壺。
“不用,我能拿完,你們快回家吧,廚房裡這麼熱衣服都汗溼啦。”三鈕一說,衛若懷低頭一看裡衣若隱若現,頓時滿臉通紅,“有事就去麥場找我。”說完端著碗拿著兩個餅就往外走。
三鈕想笑,“你堂哥在京城的時候是不是都不敢和姑娘講話?”
衛若愉真想昧著良心說,他特別會和姑娘家嘮,那樣一來他三鈕姐勢必會討厭堂哥,“是呀,是呀,比我若兮姐姐還像個大家閨秀。”頓了頓,話鋒一轉,“三鈕姐,我們什麼時候釀酒啊。”他爹已背著他大伯偷偷連著寫兩封信問他,到底還有沒有杏花酒啦。
“把麥收進家。”酒重要,糧食更重要。而今年老天爺給廣靈縣的百姓飯吃,五月中旬下場雨,直到六月初,杜家村的土地上連個麥穗都沒有了,才再次下雨。
此時輕輕碰一下杏樹,杏子就像落葉一樣紛紛下落,桃樹上的桃子更是裂開了嘴。三鈕叫村長召集全村男女老少在大麥場開會,主要講果子釀酒的事。
三鈕說她之前沒做過,而釀果子酒需要很多糖,糖又是精貴的玩意,村長說完,一半村民不在乎糖的貴賤,一半村民不捨得卻更不捨得能賣錢的果子酒,村長一時沒法。
杜三鈕說,“楊梅直接泡在燒酒裡面,你們想泡多少泡多少。大家每家派一人,桃和杏酒各做兩壇,同意的話我們就在這兒做。當然,想多做些的自己回去私下裡做,但是我希望大家別把做法說出去。等酒成了,我去找我大姐夫,讓他給咱們找銷路。”
眾人一聽大喜,連連說:“不會的,不會的。”
杜家村的人是早年逃荒到此,除了特別在意錢也特別懂生存,他們有賺錢的法子絕對不會和外人分享,即便是閨女、孃家過得不好,寧願出錢補貼。
有豬油炒菜在前,三鈕相信他們比自個還自私,這話主要是講給杜家村的新媳婦聽的。既然大家沒意見,等天再次放晴,杜家村的村民開始做果子酒。
村裡別看只有七八十戶人家,架不住人口多,五百多口齊上陣,下午半天就做好了,還幫三鈕家把所有的桃子和杏全做了。
方法是三鈕提出的,她想做些大家根本不多問。三鈕之前又說她沒做過果子酒,村裡人也知道,段家酒肆去年根本沒賣過果子酒,相信她,也就不敢學她一次弄這麼多——每樣十壇,楊梅酒更是泡了十五壇。
村民見衛家兩位小少爺也跟著做,“你倆做了喝還是拿去賣?”
“賣啊,賺個零花錢。”衛若懷脫口而出,村民們都露出不信的眼神,“開玩笑,做了給我爹送去。”
“京城的衛大人?!”村長的話音落下,就有村民開口,“衛小哥,我家的桃子特別好,水多味甜,我去給你摘些。”
“我去摘些杏子。”
衛若懷也沒拒絕,這些桃樹杏樹都不需要村民花多少工夫打理,而這個時節果子氾濫,拿去縣裡也換不了幾個錢。可是這樣一來苦了等著吃果子的孩子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