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十一娘一眼,十一娘上前,學著三孃的樣子與他福身道謝,莫殤受了,轉身出門,盛子都帶路,兩人一前一後出了二門。
產婆留下叮囑了幾句要主意的事項,告辭離去。
三娘準備了厚厚的荷包,親自將人送出二門,“有勞嬤嬤跑這一趟,辛苦了。”
產婆摸了摸厚厚的荷包,笑的很是真誠,“哪裡哪裡,太太是個好命的,又有莫神醫在旁坐鎮,老奴底氣就足了些……”
送走人,瑤娘進來,“怎麼樣?我聽那產婆說了,一切安好,八娘真沒事兒嗎?孩子哭的有沒有力氣?手腳有沒有事?”
“母子平安,孩子的哭聲雖小卻是因不足月的緣故,手腳都好好的。這會兒李妹夫在屋裡陪著呢。”三娘笑著道。
瑤娘就朝西天的方向拜了拜,“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又道,“我去張羅些吃的,都這麼晚了,大家都沒有吃晚飯,定該餓了。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十一娘說一說,看這事咱們做個什麼章程,沒道理程家欺負上門,把八娘害成這樣,咱們還當他們是親戚!”
三娘臉色一沉,點了點頭。
瑤娘匆匆離去,三娘拉了十一娘到偏廳說話。
“門房將程家來人說話很是誠懇,就報到了後院,我與瑤娘正跟八娘講坐月子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事,想著那若媚的表現確實有些過分,他們既來道歉,我們自然也不懼,就讓人進來了,來人是個精明的婦人,說話很是得體,抱著那箱子特意說是他們老爺和太太的誠意,望我和你三姐夫不要放在心上,又說,大家總歸是有血緣之親的親戚,請你三姐夫一定要拉拔他們一二……”
三娘氣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誰曾想,那箱子裡竟藏了那麼一個鮮血淋漓的東西!那婦人明知道八娘懷著身子,還當著八孃的面把箱子給開啟了!要不是繪春眼疾手快扶住了八娘,八娘險些坐到地上去!程家,實在欺人太甚!”
十一娘冷著臉,眸底一片冷沉,“那婦人呢?”
“被繪春扭了胳膊關去了柴房!”三娘氣聲道。
十一娘點頭,冷聲道,“好。我去尋三姐夫,跟他說明這事兒既然是我們夏家人引起的,就由我們自己來處理。別讓三姐夫為難。”
“行,我跟你一起去。”三娘點頭。
姐妹倆自去尋了盛子都,將事情說了,盛子都表示贊成十一孃的建議,“程老闆是個精明的,不管他的用意是威懾還是威脅,其心都不善,這樣的親戚實在沒有搭把手的必要。你且去處理,若是有為難的,再來尋我。”
十一娘笑著應了,提了那來賠罪的婦人與繪春一起摸黑去了程家。
程家一片靜怡。
繪春去探路,回來道,“姑娘,夏姑奶奶與程家姑爺住在院子的東間,院子裡有兩個看門守夜的婆子,已被我點了穴。”
十一娘嗯了一聲,道了聲,“走。”
一手抓著那婦人的衣領提著往夏芳菲與程老闆的住處而去。
到的他們房間門口,那婦人發出嗚嗚的聲音,抬腳還想踹門,被繪春拉著甩到了地上,婦人嗷嗚兩聲,躺在地上打起了滾,卻是手腕折斷了。
十一娘冷冷的看了那婦人一眼,朝繪春使了個眼色,繪春點頭,抽出匕首在那婆子雙手腕一滑……
第二日。
程家響起一道淒厲的叫聲。
程老闆臉色難看的看著擺放在床對面圓桌上的兩隻光禿禿的手臂,夏芳菲嚇的驚叫一聲,昏死過去。
程老闆不耐煩的瞥了夏芳菲一眼。
門外有管事道,“老爺,昨兒個送賠禮去盛家的王婆子因流血過多,奄奄一息的躺在您和太太的房門口。”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