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轉身回了屋。
四娘早有眼色的喝了湯,裝了倆窩窩頭在袖子裡,“爺奶,我吃飽了,你們慢吃。”
氣的老太太端著碗就砸了過去,“你們一家倒是吃飽了,一個個的都是些啥玩意兒!要不是看在三郎……”
“啊!”碗稜砸到四孃的後背,一身薄麻布衣裙的四娘哪經得起這麼重的一下,疼的當場踉蹌一下,撲倒在地,袖中的窩窩頭滾了出來。
老太太一見,更是怒上心頭,幾步過去,拎著四娘一個耳刮子就抽了過去,用力之大,四娘疼的身子直抽搐。
夏承安與江氏聽到動靜,開門正瞧見老太太要下手打第二下,夏承安大叫娘,江氏吼著就撲了過去,一把將老太太推到一邊,抱住身子下滑的四娘,“四娘……四娘啊,你是咋了?”
江氏沒注意抱住了四娘背後的傷處,四娘疼的眼睛一翻,昏厥過去。
“四娘!”
江氏嚇的臉都白了,抬頭張惶的去看夏承安,聲音都變了,“他爹啊!”
夏承安小腿肚都有些打顫,腦海裡滿當當的全是五娘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懷裡喊疼的模樣。
“江氏你敢推我……”喬老太太好容易爬起來要跟江氏算賬,一瞧江氏懷裡昏過去的四娘,臉色大變,“……不、不管
…不、不管我的事,誰讓她偷窩窩頭,我就拿碗砸了她一下……”
“姓喬的,我閨女死了,我跟你拼命!”江氏將四娘往夏承安懷裡一塞,擼起袖子硬著脖子就朝喬老太太撞去,夏老爺子驀然大喝,“好了!人暈了不趕緊去請大夫,在這鬧啥鬧?!”
“我去找大夫。”六娘飛快往外跑,黃氏拉也拉不住,不禁狠瞪了六娘兩眼。
張大夫一見四娘臉上的巴掌印就知道這事跟那愛作的老太太脫不了干係,沒開藥先伸手,“一兩銀子。”
老太太跳腳,“你咋不去搶?”
張大夫蓋了藥箱就走,江氏張了幾次嘴,卻都沒出聲,夏承安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苦澀道,“張大夫,您開藥,我給您拿銀子……”
說著就往家裡藏銀子的地方走去,江氏過去攔,被夏承安一下揮到一邊去,掏了一兩銀子給張大夫,張大夫嘆了口氣,開了藥,“我看她脈象,有內傷也有外傷,這藥熬著給她內服,我回去再做些外敷的藥,明日你去拿了給她用上。”
夏承安噯著應聲。
老太太伸手去抓夏承安手中的錢袋,被江氏一下擠到炕邊,大腿撞到炕沿疼的哎喲哎喲叫,江氏一把將錢袋塞到懷裡,瞪著老太太,“這是我的!是給我閨女的嫁妝、給我兒子娶媳婦用的,你休想!”
“你敢撞我!”老太太指著江氏罵,“啥叫你的?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銀子自然也是我家的,還不把銀子給我拿過來!”
張大夫看不下去,拎著藥箱往外走,夏承安追出來問四孃的病情,張大夫道,“碗砸到了脊椎,好在沒出什麼大問題,不然……你閨女這輩子可就癱在床上了!”說著,搖頭嘆息,“再不待見孫女,也不該拿碗去砸,一個不好,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夏老爺子在後面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眉頭微蹙了蹙,爺奶教訓孫子孫女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一個外人在這瞎說啥!這不是挑撥他們跟老二的感情嗎?
這張大夫咋是這樣一個混不吝的人!
“老二!”夏老爺子咳了咳。
張大夫頭也沒回,與夏承安道了別拎著藥箱自去了,夏老爺子又是一通生氣,等人走遠,指責夏承安,“下回別找他了,說話沒個把門兒的,看著就不是啥好人!”
夏承安垂著頭沒吭聲,夏老爺子瞪他,“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聽見了,爹沒啥事兒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