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也配敬我?”
這時候,周歡歡哪怕再蠢,也能看出時景淵找她不是因為看上她,而是來找麻煩的。
她想到了什麼,也顧不得丟人,哭訴著道歉:
“時總,我錯了,我不該得罪優優姐,我可以向優優姐磕頭認錯,要是還不解氣,要打要罰,優優姐說了算……”
“夠了,閉嘴。”
時景淵聽到“優優姐”這個歡場稱呼就頭疼。
他看向遠處戰戰兢兢的其他人,“領頭的是誰?”
經理唯唯諾諾站出來,“是我。”
時景淵冷聲問:“在碧海雲天幹了幾年了?”
“五年了。”
經理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心裡則恨死周歡歡了。
還以為跟著她飛黃騰達,沒想到是得罪了大佛,要拉著他們陪葬!
時景淵站起身,點了一支菸,“你跟我來,我問點兒事。”
“好、好。”
見時景淵帶人到角落裡問話,錢凌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看著跪在地上的周歡歡。
“原來是得罪了時總啊,我就說呢,就你這種貨色,時總怎麼能瞧得上。”
錢凌拿起桌上一瓶酒,笑道:“時總也是小氣,這一杯酒怎麼夠,先來一瓶給你墊墊底……”
酒水直接倒在周歡歡頭上,周歡歡連一句怨言都不敢有,只能哭著求饒。
像她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最是瞭解這些上層圈子裡的人有多大能耐。
因為了解,所以懼怕,更不敢絲毫反抗。
李凱見錢凌動手,對幾個朋友使了個眼色。
“錢總都這麼大方了,我們幾個也不能被比下去啊,喝酒多沒意思,玩幾個遊戲怎麼樣?”
幾個人都是玩慣了的,這次既能玩,又能討好那位,當然樂意至極。
周歡歡整個人都嚇傻了,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商量把她當玩具擺弄的手段。
*
角落裡,時景淵餘光看了一眼錢凌那邊的情況,偶爾能聽見一兩下女人驚恐的叫聲。
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倒是碧海雲天的經理嚇得不輕,苦著一張臉道:“時總,您要問什麼,我一定老實回答。”
時景淵吸了一口煙,淡聲問:“認識林優嗎?”
經理:“知道。她三年前,在碧海雲天幹過,人很漂亮,我有印象。”
時景淵動作一頓,眸中驚訝一閃而逝。
直到指間的香菸燃了一節後,他才重新開口。
“說說她的事。從開始到最後,事無鉅細。”
經理連連點頭。
“優優是我一個朋友介紹來的,她其實就在碧海雲天幹了兩天。她剛來的時候,一個客人都不接,整天就坐在候客區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