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逃不了的,如果這小殺坯的功劫出了問題,兩大上教共同發力,任憑你躲在天涯海角也給你翻出來。”
葉裕不信。
兩個上教算什麼?
您這個重淵教弟子,在九大上教共同追捕中,依舊在這三平縣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連那個殺坯來渡功劫都嚇不走,還怕她?
於宣語重心長的說道:“師兄,遇事不能總想著逃避,總會有你退無可退的時刻,要迎難而上,不然,等功劫到了,你該如何去渡?”
聽到這話,葉裕一愣,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旋即他又搖頭,這傢伙偷換概念。
“師弟,師兄我現在鍛體未成,如何去摻合那煞神的二轉功劫?”
“這不叫逃避,這叫戰略性轉移,君子不立危牆,你我無牽無掛,遇上這殺身之禍,最好的選擇當然是走為上計!”
“如果退無可退,我當然迎難而上,但現在我手無縛雞之力,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待我勤修苦練,這世界必有出頭之時!”
於宣看向葉裕,他是不是對雞的力量有些誤解?
以他這體型,力量,在水中行動的迅捷靈動,搏殺蛟龍或許是個問題,但捕殺一群豬婆龍就輕輕鬆鬆了,您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都說年輕人熱血奔騰,意氣風發,他怎麼能就想著跑路?
秦琴雖然冷了一點,煞氣重了一點,殺人多了一點,可長的漂亮啊!
而且凡事就怕對比,如果放在玄陰教那群瘋子裡,這就是純潔小白花,她連人都不捨得殺!
搖搖頭,於宣說道:“我可不是無牽無掛,隱居三平縣以後,我娶妻生子,現在妻女尚在,怎麼能一走了之?”
“而且,你並非幫她直面功劫,應付的敵人也最多是鍛體,憑師兄的本事,應付起來輕而易舉!”
葉裕:“…………”
他無話可說,好傢伙,您這不是被追殺,您這是厭倦了江湖,所以金盆洗手,來享受生活了!
於宣道:“今夜事了,我這有一套教中秘傳〔浮反陰流刺〕師兄且拿去修習。”
“這武學又難又怪,知道的沒幾個,但憑師兄的天分,沒有難學的武學,等幾日,如果有人問,你就說在書店找到的秘籍,自己想試一試練習。”
葉裕接過他遞來的一本書冊開始翻看,而於宣繼續進行叮囑:“等你回去,就繼續跟那些人一同練習,這套秘籍不怕被人所知。”
“以後你我見面,不要太過熟絡,稱呼也要注意!”
他說話間,葉裕已經將整本書都翻了一遍記入腦海。
回憶起今天的遭遇,他不禁心中平添幾分感傷,突然就成了過街老鼠,這世界為什麼這般不友好?
於宣伸手拍上葉裕肩膀:“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輕靈之氣仿若水波般流轉,兩人猶如水中幽靈,在沉浮起落之間悄然回到了三平縣。
於宣離開,葉裕獨自站在房中,看著面前油燈。
捏一下衣袖,身上半絲水氣也無,於宣也未在房中留下任何痕跡。
若不是腦海裡清晰的浮反陰流刺內容,他恍然間,或許還會以為今晚的遭遇只是一場大夢。
來到床鋪處,他重新收拾了一下,將床下的位置整理出來,睡了進去。
………………
第二天,上午依舊泡在三平河中,熟練水性和短刺,葉裕已經抽時間吃透了那套浮反陰流刺的招數,不過他還沒有真氣,許多招數不能施展,只有兩招現在就能使用的。
一招類似郝行表演的那一幕,投擲武器攻擊,名字叫做陰流暗襲,不過,要比他那一招強的多,而且,等煉出真氣,這一招會多出奇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