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我鎖在這裡,不讓我玩耍,不給我吃喝,還挖我血肉,汲我元氣,大人,為我做主啊!”
“嗚嗚嗚嗚嗚……”
腦海中的聲音帶著節奏感,即使委屈哭嚎,也帶著空靈之意,是一頭獨角白鯨沒跑了。
而且,前方白色島嶼突然開始震顫,道道波紋從四周盪出,讓整座大海彷彿都在搖晃!
“我好痛!”
或許是掙扎觸動了傷口,潮西流停下了動作,只剩下口中哀嚎。
或許是發現了什麼,它的聲音變的低沉:“不,你不是門中的大人,你這麼弱……”
“我知道了!”
它的聲音重新變的高昂:“您一定是哪位大人的徒弟!”
“小大人,您能不能讓大人救一救我,潮西流真的好痛,好難受!”
“潮西流再也不調皮了!”
它的聲音極有感染力,僅僅是聽到,葉裕就彷彿感受到了它的痛苦與絕望。
“這樣不行!”
葉裕緊守心神,努力將自己從這個情緒中拉出去。
或許是被囚禁的年月多了,又慘遭折磨,大鯨潮西流的神智有點異常,尤其是如今突然遭遇刺激。
它不知是幾品的神異生靈,如果不是已經開始養蘊百會穴,單憑它聲音的感染力就能讓葉裕無法自控!
忍著腦海中迸發的情緒,葉裕操控水流讓自己儘量遠離那頭大鯨。
好一陣,腦海中的聲音變為呢喃細語,葉裕終於脫離了它的情緒共鳴。
他坐在海面,大口喘息。
良久,他過神,看著湊過來的白鯨苦笑。
是他想的差了,還想著即使重淵教在這裡的駐地被搜刮過一遍,自己也能在門縫裡再搜出二兩油水出來,有兩本書籍收穫就會很滿足,可誰成想,這些白鯨是帶自己來見它們的老祖宗的!
當初這些白鯨在重淵教麾下時,想來日子是悠閒快樂,畢竟,這骨子裡愛玩的天性不是一代兩代能養成的。
如今換了東家,老祖宗被囚禁,白鯨的族群也不知道是不是隻剩下了眼前這七頭。
靈智不高,它們依然瀟灑快樂。
即使未曾在重淵教鼎盛時期來過這裡,不能觸景傷情,但葉裕依然能想象到,二十年前,這頭巨大的白鯨在水面巡遊,其上有重淵教弟子修行坐臥,而在它身側,是不計其數的白鯨族群嬉戲玩鬧……
“呼哧……呼哧……”
腦海中的聲音停止了叫疼與哀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見次,葉裕嘗試性的對它喊道:“潮西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