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在魚肚子裡刨出屍骨,甚至有幾個與那兩人關係好的捕快去送還給他們家人時,眼見著他們的妻兒父母哭暈過去!
就這功夫,他們兩個!
“你們還算人嗎?!!!”
本來他們感覺秦琴手段殘忍,現在,卻反而認為她下手輕了!
終於壓抑不住心中怒火,有人衝出去一腳將爬犁踹翻,對著兩人腳下猛踹!
不止一個,數名捕快很快圍了上去,當秦琴喊停時,這兩人已經奄奄一息。
他們兩個算盤倒是打的精明利落,自己分到的二百兩,加上那兩個捕快撫卹和之前分到的二百兩,已經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帶上這麼多錢,就算去外地也能過上滋潤富足的生活。
當然,這個想法究竟有多作孽就不用多說了,現在,他們下半輩子的時間都要花在為這個錯誤買單上。
秦琴一擺手:“帶他們去醫館,不能這麼簡單就讓他們死了。”
有兩人站出來將爬犁扶正,兩人重新拉上,而秦琴依舊沒有對剩下的捕快多說什麼,也沒提那些今天沒來的捕快怎麼辦,而是依舊和之前一樣,讓他們繼續訓練。
當然,發生了這種事,還有幾個人有心思繼續進行訓練?
人心浮動間,他們動作變形,套路記錯,半點沒有訓練效率。
秦琴看到了這一幕,乾脆宣佈今天放假,讓他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這樣一來,葉裕倒是不用浪費一個下午時間。
跟隨捕快們離開,他獨自悄然而歸,跳入三平河。
等他再從河面露頭,已經是夜色將近。
第一次在水下連續修行百流鍛這麼長時間,或許是因為新獲得的密武折光魚龍舞,他沒有不適之感,反而感覺身體被沖刷,愜意舒暢而通透。
依照慣例,他去了小齋書屋。
就像於宣說的,逃跑不能解決所有事情,有些問題,終究要面對。
明白這個便宜師弟的本事,葉裕當然想通了,那天去書屋看到他慌亂的樣子,是在演自己。
依照慣例換了一本雜書,葉裕找出兩本書放在於宣面前:“師弟,你知道這兩本書的作者是誰嗎,行文優雅,敘事和煦,文風很對我的胃口,不知道這位先生有沒有新出的大作,讓我拜讀一下?”
觀書識人,行文篇幅一長,除非特別注意,否則多數作者都會不自覺的在其中摻雜私貨,從中能看出其大概的性格和人品。
而葉裕能看出來的就更多一點。
但世易時移,人心是世上最奇妙的東西,有人昨日與今日便會不同,也有人十年百載亦矢志不移。
所以,葉裕想找於宣近期的作品來看,從中窺探一下他的零散思緒。
先送個彩虹屁過去。
即便他寫書只是消遣時光的副業,但又有幾人頂的住這種無關身份地位,純粹對其技藝與思想的讚賞和認可?
果然,於宣聽到這話便被騷到了癢處,他眼睛眯起,差點笑成一條縫,當即說道:“知道,我當然知道,沒想到師兄竟然與我口味相似,這便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可惜我這裡暫時沒有這位先生的新作。”
聽到這裡,葉裕嘆道:“可惜了,我看先生的書,這本譚松傳應該是早期作品,雖然才氣橫溢,但文風尚未成熟,並且,成書時先生應該正處人生低谷,到了第二本探淵尋流就不同了,先生思想境界獲得了極大提升,他寫意豁達,寄情山水之間。”
“不知先生下本著作又該何等精彩,可惜無緣得見!”
聽到這話,於宣坐不住了,他連拍胸脯:“師兄放心,最遲五日,我便為你尋來這位先生的新作!”
說話間,於宣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