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阿昭也不算了。阿昭曉得師伯算卦精準,能為阿昭算卦,是阿昭的運氣。只是現在阿昭別無所求,也想不出有何要算的,”頓了頓,阿昭問:“師伯,阿昭以後有所求了再來找師伯,可以麼?”
沈檀面色平靜,一點也不意外,彷彿眼前師徒兩人的決定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沈檀頷首道:“可以。”
車輿行得不快,慢悠悠地行駛了小半月才離開瓊國邊境。阿昭坐在車輿裡,啃了個瓊國特有的麥餅,問道:“師父,我們現在是要去丘國麼?”
衛瑾看了看阿昭嘴角上黏著的餅屑,淡道:“阿昭,為師與你說過不許什麼?”
阿昭怔了下,隨後迅速反應過來。
“阿昭錯了。”
她三下五除二便吃光了手中的麥餅,剛想用袖角擦嘴時,衛瑾看不下去了,他道:“坐過來。”阿昭從善如流,像只兔子一樣,蹦到衛瑾身側。
衛瑾拿了方潔淨的帕子,仔細地擦了擦阿昭的唇角。
阿昭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衛瑾,心如鹿撞。她這幾日來不知怎麼了,一靠近師父胸腔裡就跳得飛快,好像心都快要跳出來似的。
阿昭嚥了口唾沫,稍微拉遠了距離。
衛瑾蹙眉,“再過來一點。”
擦乾淨後,衛瑾說道:“你是姑娘家,吃東西要文雅一些。以後吃完東西要用帕子擦嘴,不許再用衣袖了。記得麼?”瞅著阿昭發紅的兩頰,衛瑾怔了怔。他回想了下方才自己所說的話,思量著是不是說得有些重了,只是哪有女娃吃完東西用衣袖擦嘴的?
見阿昭耳根子也紅了起來,衛瑾只好在心裡默唸一句。
阿昭是女娃阿昭是女娃……
兇不得兇不得……
衛瑾輕咳一聲,放軟了聲音,“阿昭,下不為例了,知道麼?”
阿昭如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她坐了回去,趕緊褰起車簾吹風透氣,好一會,擂鼓似的心跳聲方漸漸平緩下來。阿昭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衛瑾此時說道:“我們不去丘國。”
阿昭問:“那是去宛國麼?”
衛瑾搖頭,說道:“也不是,為師正欲尋一處適合你學劍的地方。阿昭,你當真想要當一個劍客?”
阿昭堅定地點頭,應道:“是。”
“不後悔?”
“嗯,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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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小半月,車輿總算停了下來。衛瑾說道:“到了,就是這兒。”阿昭下了車輿,放眼望去,只覺此處極為清幽。
林間蟲鳴唧唧,瀑泉之水潺潺。
雖是夏日,但站在此處卻絲毫感覺不到酷暑。衛瑾也下了車輿,他與阿昭說道:“這兒甚好,為師將會命人在此處搭建一竹屋,直到你學有所成我們再離開此處。”
阿昭一聽,不由大愣。
“要……要一直在這裡?”
衛瑾道:“一名好劍客,不重在其劍術如何了得,而是重在其心境之上。心境無敵,每一招每一式方無破綻。此處清幽,能讓你鍛鍊心性,且此處山間崎嶇,能鍛鍊你的體魄。你是女娃,力氣難免會比不上尋常劍客。只不過也不打緊,力氣大有力氣大的練法,力氣小也有力氣小的練法。”
阿昭似懂非懂地點頭。
半晌,阿昭又說:“師父也陪著阿昭在這裡麼?”
“不陪你,誰來教你?”
阿昭道:“可……可是師父下山不是要歷練麼?”不是應該像沈師伯那樣站在眾人之上麼?
彷彿看透了阿昭的心裡所想,衛瑾說道:“師兄與為師不一樣。師兄下山時正逢瓊國大亂,瓊國需要有才能之人,如今三國實力相當,各國雖是力攬賢士渴求突破,但如今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