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根治,除非她能自己想通。四年過去了,黎茶茶一直是這樣的狀態,直到遇到了她口裡的那個人,讓溫明覺得希望來了。
黎茶茶就像是一個在黑暗裡待久的人,如今沒有光,沒有燈,她努力地邁開了踏出黑暗的第一隻腳。
溫明感慨了會,直到前臺姑娘進來通知有下一位預約的病患,他才回過神來。一回過神來,才驀然發現給黎茶茶開的藥,她忘記帶走了。
他看了眼手錶,說:“茶茶走得不快,現在估計還沒走到地鐵站,你和她聯絡一下,把藥帶給她。”
前臺姑娘立馬應聲,帶上藥就匆匆忙忙地下樓。
工作室附近走十分鐘左右的路就有地鐵口,她剛剛已經和黎茶茶聯絡上了,黎茶茶現在在地鐵口等她。她一路飛奔過去,走得急,即將到地鐵口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
藥盒也掉到了地上。
她正想彎身撿起,那個人比她快了一步,寬大的手掌拾起了藥盒。
鹽酸氟西汀分散片。
男人微微擰眉,嗓音低沉地道:“抗抑鬱藥?”看了眼她的胸牌,說了句:“溫明工作室?”
男人生得英俊,前臺姑娘忍不住臉紅,點了點頭:“有人落下了藥盒,我是去送藥盒的。”此時,她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黎茶茶。
她接了電話,說:“別!茶茶,別!你不用走過來,天那麼冷,你在地鐵口等著就好了,我快到了,最多兩分鐘。”
說完,她掛了電話,卻聽英俊男人說:“不是送藥嗎?去吧。”
前臺姑娘想說能不能留個聯絡方式,然而此時男人已經掉頭走了。她只覺可惜,拿了藥就往地鐵口奔去。黎茶茶早已等在了地鐵口,拿了藥就給前臺姑娘道謝。
前臺姑娘連忙說:“不客氣不客氣。”
說著,卻是微微一怔,她竟然看到了剛剛幫她撿藥的英俊男人,她可以萬分確定,他還朝她們這邊望了眼,但轉眼間又消失在晚高峰的人流裡。
入夜後的星馳酒吧漸漸熱鬧起來。
肖南前腳剛到,後腳就有經理熱絡地過來招呼:“南哥您來了……”說著,不動聲色地瞧了瞧肖南周圍,顯然是一個人,身邊並沒有女孩。
那天肖南包場,他正好休假。
在場的員工們都傳得繪聲繪色。
據說南哥帶著他的小女朋友來酒吧了,全程寵溺,小女朋友要月亮就要月亮,要星星就要星星,向來不假辭色,單挑都滅掉一個團的南哥對著小女朋友就差在屁股裝上一條尾巴,汪汪汪地甩起來了。
沒有親眼目睹的經理表示十分遺憾,盼著哪天能親自目睹,這會兒總算把南哥給盼來了,可惜身邊沒有小女朋友。
經理又說:“南哥,一個人嗎?是要卡座還是包廂?我們老闆說了,南哥來了就得好好招待,我們星馳永遠為南哥您留一個好位置。”
肖南說:“吧檯。”
酒吧裡能當上經理的,自然少不了察言觀色的技能,一瞧肖南這語氣,這模樣,立馬便說:“好嘞,給您安排上。”說和,便領著肖南進去,待肖南坐下後,又不動聲色地離開,給肖南留下一個安靜的環境。
吧檯這邊有一半劃分到了吸菸區。
肖南沉默地抽著煙。
興許是臉上明擺著“別惹老子”的表情,他坐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人上來搭訕。過了很久,肖南似是想到什麼,看向了調酒小哥。
調酒小哥立馬會意:“南哥,您想喝什麼?”
肖南說:“上次和我一起來的小姑娘,知不知道?”
調酒小哥說:“知道。”
肖南:“她平時喝什麼,就給我調什麼。”
“好嘞!”
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