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凌見她緊張,張口便問:
“怎麼,心虛你和方才那舞女什麼關係”
盛妍:“……”
她挑了下眉頭,回道:“殿下不是要問八年前的案子麼”
長孫凌見她避而不答,心中不知為何湧出一個猜測
這人,不會真是個磨鏡吧
若是如此,豈不顯得她兩個哥哥十分可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一股氣,開口就頤指氣使道:“你不許再跟那女人混在一塊兒。”
盛妍看著她,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好半晌,她才失笑道:“殿下未免管的太寬了些。”
長孫凌磨了磨後槽牙,面色更差了些許,半晌才道:
“總之,我再看到她接近你,我絕不放過她,我說到做到——”
“我不動你,全因我看在兩個哥哥的面子上,但她可就不好說了。”
盛妍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很是不解,心中甚至也湧上幾分意氣。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又不講道理,又讓人反感。
昨日逗弄小狼狗的那番話彷彿過眼雲煙,盛妍早拋到了腦後,此刻只是冷著臉同她道:
“殿下這是在威脅我”
“我與殿下似乎沒有任何關係,殿下何必手伸得這樣長”
長孫凌被她說的一時間不曉得怎麼應對。
她要怎麼說
因為不想看到有人給自己哥哥戴綠帽
對,就是這樣,她長孫家的人,哪怕是大哥和二哥都喜歡這個人,但他們倆沒放棄之前,誰都不可以動南蘿。
但南蘿可能是她的未來嫂子嗎……
這個身份,不可能的。
長孫凌看了她半天,忽然從床鋪裡起來,走到了盛妍的跟前,單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是兩人初次相見時:
“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南姑娘不妨再想想——”
“我可是你的首夜恩客,你給本殿下聽好了,在我沒有同意之前,誰都不許碰你,他們敢對你伸哪隻手,我就剁了他們哪隻手。”
沒錯,就算不是嫂子,她……她也是有十足的立場決定這人的圈子。
只要她不同意就不行。
至於當初買下首夜權的意外,還有她之前從未關懷過哥哥後院兒任何嫂子的事實,都只在她心頭浮光掠影地飄過,沒留下任何痕跡。
長孫凌固執地順從自己的內心。
像是一隻碗裡放了不喜歡的糧食,卻依然不許其他小狗靠近自己的糧碗,誰來就衝誰吠的兇惡小狼狗。
盛妍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笑著慢慢開口:
“殿下這話,未免太霸道了些。”
她不緊不慢地又拈起個葡萄,連著皮放進嘴裡,細嚼慢嚥之後說道:“殿下要以南樓的規矩約束我,南蘿不敢不從,只是——”
長孫凌聽她這麼說,理直氣壯了許多:“你有何意見”
盛妍“噢”了一聲,把自己的下半句說出:
“只是殿下名義上霸佔著人家的身子,實際上卻碰都不碰奴家,讓人家守身如玉這一望不知多少年,奴家想想就覺得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