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以小臂用力,橫亙在她的脖頸間,正想笑著問問這大爺想要哪家的服務,卻因為壓制時兩人貼合的太過親密的緣故,另一手陡然摁在了長孫凌胸口的位置。
過分柔軟的感覺讓盛妍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被她壓住的人因為吃痛,略略倒吸了一口氣,登時便道:
“你、你大膽!”
盛妍略挑了下眉頭,只從這聲呵斥中聽出了幾分色厲內荏的氣勢。
發覺對方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起反應,反倒是帶了幾分驚慌,盛妍心中那最後的一分忐忑也不見,她微微笑了笑,並不知自己此時的模樣是何等傾城。
她先問了花白禾一句:“我該怎麼稱呼他比較合適”
“哦,這原著作者寫的是架空背景,你喊‘爺’、‘官人’都成,實在不行用個‘您’也沒問題,自稱的話,什麼‘奴家’之類的,你隨便套,反正是架空。”花白禾津津有味地看著面前這花樓頭牌調戲良人的畫面,抽空回了她一句。
盛妍心中有了數,這才出聲道:
“這不是官人方才所說,讓奴家拿出平日裡的本事好好服侍您嗎怎麼奴家這一主動,您反倒不高興了”
她萬分慶幸這劇本的作者並不是什麼考究黨,好歹讓她不至於一句話就錯漏百出。
“你,你給我下去!”長孫凌陡然處於弱勢,不安感大大增加,生怕這女人做出什麼僭越的,冒犯自己的舉動,語氣越加凌厲。
盛妍從這人的模樣裡不由生出幾分猜測,膽子一時膨脹了許多,非但沒有如人所願地起身,反倒是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笑道:
“哎我若不主動些,怎麼能好好伺候您呢官人別害羞呀,來都來了,不好好享受一番再走,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顯得我們招待不周”
說罷,她抬手就去扯這人的腰帶,入手的布料手感太過貼膚,讓她對這人的身份有了非富即貴的猜測,於是只准備把自己的嚇唬“點到為止”——
腰帶才剛剛扯開,被她全面壓住的人就沒忍住紅了臉,張口就是不管不顧的威脅:
“你!你再敢非禮我,我就喊人要你狗命——”
盛妍差點沒憋住笑出來,然而她知道這種疑似古代背景的人,一旦有權有勢,基本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型別,她將這威脅記住了。
同時,她順勢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裝作被嚇到的樣子,趕緊起來道歉:“官人恕罪,奴家無意冒犯,只是您有令在前,奴家不好不從……”
長孫凌拽著自己的腰帶,對於差一點就要被她將褲子扯掉、暴露自己女兒身身份的事情耿耿於懷,若是這傳出去了……
她感覺自己的後脖頸有些涼颼颼的。
想到這兒,她只恨恨地瞪了盛妍一眼,留言道:“好你個南蘿,算你狠!”
隨後,盛妍看著她紅著臉,拽著自己的腰帶從房間裡出去了,外頭隱約能響起一聲小廝的問候:
“爺,這就走了”
“走了走了,這女人沒意思,我提不起興趣,那些金稞子就當是打賞她的,這家我不來了!”
再遠一些,還能聽見之前那花樓濃妝豔抹老鴇的聲音:“這就走了南蘿是沒有伺候好您嗎我這便去教訓她!”
原地,房內。
盛妍輕輕撥出一口氣,看著被離去的人帶上的木門,她坐在椅子上,拎起桌上的茶壺,翻過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涼下來的茶水:
“這臉皮比我還薄。”
她在心中暗暗嘆道。
花白禾在她的腦海中輕笑一聲,半晌才道:“畢竟是原住民,臉皮薄,調戲起來豈不是更帶感”
盛妍一本正經:“不,他這樣讓我都有種自己在調戲黃花大閨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