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這麼覺得,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赤松流看著這個被雨徹底淋溼的青年,心底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想要碰觸的慾望。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用力,努力剋制身體的衝動。
這種感覺赤松流恍然大悟,他之前和費奧多爾聊天時還在思考,拼貼世界的獨眼青年是怎麼錨定自己的,合著對方有自己的魔術刻印!!
提問,什麼情況下魔術刻印會被他人奪走?
死亡。
換言之,眼前的青年幹掉了他們世界的赤松流,現在又用魔術刻印找上門,準備來個梅開二度嗎?
真真是一瞬間,赤松流從心底升騰起一股隱蔽的憤怒之情,這種被當素材刷了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赤松流飛速在腦海裡回憶附近的街道,並很快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砍人的地方。
赤松流面色越發溫和,他用關切的語氣詢問道:你沒帶傘嗎?你看起來溼透了,要去我家換身衣服嗎?
太宰治聽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赤松流,這話說的真是太曖昧了。
據他所知,赤松流可不是一個如此沒戒心的人。
太宰治語氣輕快地說:好呀。
太宰治想,赤松流雖然是魔術師,但中原中也全力出擊,哪怕是赤松流也不可能毫髮無傷,只要抓到機會,也許可以一波流將赤松流帶回橫濱。
於是一個裝作關心路人被雨打溼的老好人,一個裝作迷路的異國旅客,赤松流成功邀請太宰治上車。
太宰治本想直接坐在副駕駛,結果赤松流主動下車開了後車門。
太宰治的目光在赤松流拉開後車門把手的手上停滯了兩三秒,甚至引起了赤松流的好奇:怎麼了?
太宰治緩緩轉移視線,落在赤松流臉上。
太宰治掌握著【書】,透過【書】,他知道異世界的赤松流幾乎從不讓太宰治坐在副駕駛,因為擔心太宰治搶方向盤作妖。
那為什麼眼前的赤松流也不讓他坐副駕駛呢?
赤松流自然不知道太宰治心裡的問號。
在他看來,不管是陌生人上車,還是上陌生人的車,沒有人會立刻坐在副駕駛吧?
這對雙方來說都不太安全。
太宰治的神色突兀冷下來,他沒有理會赤松流,而是直接坐在了後座上,並微微抬起下巴:開車。
彷彿他才是車子的主人。
赤松流隱晦地翻了個白眼,這年輕人太囂張了。
不過考慮到這廝能幹掉異世界的自己,還利用魔術刻印將世界拼貼起來,做出如此偉業的人囂張一些也理所當然。
赤松流提醒自己要謹慎小心,他坐回駕駛座,啟動車子,笑著問:對了,忘記問了,要怎麼稱呼你?
太宰治抬眸看向後視鏡,後視鏡只能看到赤松流部分眉眼,赤松流似乎在笑。
太宰治淡淡地說:太宰治。
赤松流聽到這個名字後在心底默默重複了一遍,他唇角揚起,故作驚訝地說:遠東人嗎?真巧,我家祖輩也是遠東移民過來的,我甚至有個東洋人的名字。
太宰治聽到這句話,在心裡無聲開口,恰好與赤松流的聲音重疊起來。
赤松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