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是哪位,最終還不是都栽在了那禍水的手中?
最好笑的是,誰也沒有得到她。
她與柏晰政治婚姻互不干涉,幾年後又因工作需要拆夥,二次婚姻更荒唐,直接就娶了自己的另一層身份,活的始終瀟灑不羈無拘無束,乃至於那場車禍、世人認定的死亡都是讓人抓不住半點痕跡,充斥著神秘色彩。
現在查出來人在雲國,那她惹幾個皇子儲君還稀奇?
「這麼多年還不能釋懷?」原欽然將兩人細微表情變化收入眼中,嗤笑一聲,道:「想開點吧,你如果要求她守身如玉規規矩矩的,那是滑稽的笑話。」
柏晰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拿他這個直白的混不吝的性格沒辦法,只得抬手打斷,回歸正題:「你繼續往下說。」
原欽然懶洋洋的道:「凝露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實際上全是破綻,不需要花心思推敲都能看得出來突破口就在舒透身上,也就只有那個笨蛋會天真的以為培養這個一個廢物可以繼任我的位置。」
他不屑的嗤了一聲,顯然對阮棠看重凝露這事很有怨念。
然而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再去關心他這點小情緒。
康唸的手指撫上雲國的板塊,鏡片下的黑眸沉凝,心思早已不知飛到這裡去。
被首腦玩笑似的調侃的「康仙兒」,冷淡似仙人不食人間煙火、不理人間悲歡的首相康念,也就只有在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會被她拉下凡塵,墮身成魔。
她的一個訊息,可以讓他為之失神,失去了應有的理智和分寸。
柏晰一看他那樣頓時無奈,如今的康念哪還有半分處理公務時的殺伐果斷,正常的討論是指望不上了,而他此時心情其實也很焦躁,那作精的訊息便像是火焰般燒灼他的五臟六腑,催促著他現在就去雲國,去見她,將人抓回來!
但是不行。
他是一國首腦,是最後的底線,即便感性的一面再瘋魔,相思煎熬心焦難耐,他的理智也要一寸一寸的收回來。
柏晰深吸一口氣,將一切情緒壓下去,理智回籠,大腦開始正常運轉,他看向原欽然,無奈的問道:「你把舒透給抓了?下手別沒輕沒重的,那小孩沒事吧,趕緊把人放了。」
要說皇太孫這個頭銜,還真不是誰都吃的。
原欽然那是什麼混帳王八羔子,你看他擅闖首腦辦公室都能全身而退就知道了,這個瘋子別說抓個太孫,抓公主他都敢酷刑逼供。
原欽然不以為然的道:「抓了,但是還沒來得及下狠手逼供呢,我這才剛把他關進死人堆裡嚇唬了一會,電話就來了,連刑訊的機會都沒給,凝露就什麼都招了。」
他頓了頓,補充:「是阮棠的話。」
可以說,他一開始只是抱著戲謔的態度想從舒透身上榨出來一些有用資訊,看看他們到底瞞著什麼。
當然原欽然這種變態要榨,肯定是榨出骨髓的,不可能讓你保留住一絲一毫的秘密,屆時逼到最後也會發現他們隱藏的秘密竟然是找到了阮棠。
但是阮棠如此乾脆的便露面,還是非常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而且是一套組合拳,在剎那間把原欽然給打蒙了。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買了瓶飲料只是想解渴,開啟瓶蓋發現中了一個億。
那一刻的心情之複雜,不言而喻。
他沉寂到晚上,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是獨自去雲國將人接回來;還是為了獨佔她將人藏起來,知情人全部滅口?
但是,無論做出哪樣選擇,他都不是原欽然了。
阮棠是他一生都在征服與被征服的女人,柏晰是他一生效忠的主公,所以在最初他發現他們有染時可以毫不猶豫的退居二線,而現在找到她的訊息,他同樣不會瞞著主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