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進和李浩一大早先後來到江臨的住處,與之告別,江臨客氣了幾句,將二人送出。
江臨知道,自己當上蒼雲門的第七代掌門和又能重新修行的這事,很快就會在這五峰山中傳開,倒不是因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而是蒼雲山所處的位置實在太過特殊。
孫李二人修為不低,都是煉氣後期,一個來回最快只需要一個月,必須要趕在他們回來之前離開,不然到時候肯定會叫我去他們兩家走一趟。
流光宗和雲闕閣肯定是要去的,但最好放在最後,先去看看晉陽分社和仙霞門是什麼態度。
江臨敲開了張洪的房門。
“掌門怎麼不多睡會,昨天你可喝了不少。”張洪已經對江臨換了稱呼。
“大師兄,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進來說吧。”
張洪把江臨引進屋,讓其坐下。點燃了一個火爐,把一個盛滿水的銅壺放在火爐上。
“大師兄,你看五峰山的局勢要往哪個方向走?我當了新掌門,肯定要去拜見一下其他幾個宗門,你跟師父的時間最久,你看我要做些什麼準備?”
江臨刻意直入主題,從而避免了去問築基失敗的事。他很清楚,在大師兄築基的這事上,自己除了儘可能提供一些丹藥陣法外,別的什麼也做不了,而且下次築基,恐怕要在好幾年以後了。
張洪思索了片刻,說道:“其實以前五峰山各派的實力還是比較均衡的,但在十五年前,李慕然結丹成功,仙霞門就搖身一變成為四方勢力中最強的那個,畢竟有兩位金丹坐鎮。但他們好像對擴張地盤的興趣不是很大,這些年仙霞門好似還越趨保守,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張洪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個茶罐,擰開竹蓋,以待銅壺的水燒開。
“我們的第五代掌門,也就是我的老恩師,過去曾與李慕然相交甚好,當時他們二人都是結丹有望,在一起有過多次論道。只是沒想到啊!如今李慕然已成功結丹,而老恩師至今還不知所蹤。”
“你們可知道老掌門他是因何而失蹤?之後沒出去找過嗎?”
“怎麼沒找,師父為此還跑到五峰山外找尋了整整兩年,李慕然也託人四處打聽,但就是沒有半點音信。”
回憶這些,讓張洪眼中滿是悵然,江臨也跟著傷感起來。深深撥出一口氣後,張洪繼續說道:
“雲闕閣和流光宗有宿仇,據說他們在很久以前,有兩位金丹鬥法,本來說好是點到為止,但云闕閣金丹不講武德,故意露出破綻,好似棋輸一著,等流光宗的金丹得意忘形之際,突然痛下殺手,一招重創流光宗金丹。”
“不僅如此,雲闕閣金丹一招得手,又連番使出殺招,勢必要將流光宗金丹斃殺於當場。最後流光宗金丹自知沒了生還的可能,居然選擇硬挨一掌後,拉近距離自爆,這一招也著實出人意料,炸傷了雲闕閣金丹的本源。據說此戰後沒幾年,雲闕閣金丹也同樣隕落了。”
“至此,雲闕閣和流光宗的仇恨就再也沒解開過,以前他們還經常相約在蒼雲山決鬥,好像又死了不少人,這個仇恨也就越結越深,倒是這幾十年,自打我們入駐蒼雲山,他們的爭鬥才少了下來。”
銅壺裡的水已經開始噗噗地沸騰起來,張洪拿來兩個粗瓷碗,碗裡放了幾片茶葉,盛滿開水,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江臨的思緒還在方才慘烈的場景中,忽然被一股清香拉回了現實。
“大師兄,這茶好香啊!”
“是啊,這是我路過一座名叫三層巖的地方買的,那裡雖不是靈地,但產出的茶甚是香甜,單從口味來講,不比靈茶差。”
張洪將泡好的一碗茶推到江臨面前。
“本來是準備孝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