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啊！”富前紅說，扭頭看著他。
他看了一眼富前紅，然後躺在門邊上的單人床上。
富前紅額頭上貼著紙條；他對面的富前旗額頭上也貼著紙條，兩個人都梳著光頭。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款式，唯一不同的是，富前紅身邊沒有毒品，富前旗身邊有毒品和簡易的塑膠瓶子和吸管。
富前進拿起床上的一本雜誌，一邊翻看，一邊說:“那個小子趁我送飯時抓住了我的手。”雜誌封面上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赤裸女郎，書頁裡也有這個女郎的裸體照，他正是看著這個女郎的裸體照。
“大哥，”富前紅說，“那小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富前進。
“那小子就這樣放過大哥了？”富前旗說，拿起桌邊上的吸毒工具，仰靠在座椅靠背上，一邊翻動著眼白吸食毒品，一邊慢慢昂起頭。
毒品煙霧飄到窗前的陽光光束中，屋裡的光線顯得灰濛濛的。破舊的櫥櫃，破舊的衣櫃，破舊的兩張床，桌子，椅子，彷彿擁擠在霧氣裡。地上，床上胡亂地堆放著女人用過的紙巾，內衣。
“不是，我騙那小子說我們只要錢！”富前進說，又翻了一頁書，這一頁上有女郎後背的裸體照片。他色眯眯地盯著女郎照片，嘖嘖咋舌。
“大哥，”富前紅說，“梅芳才打來電話，說那小子已經對咱們沒有用了！”
富前進放下雜誌，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顱，仰靠在枕頭上，盯著富前紅，“她沒說原因嗎？”
“她只發過來一段影片！”富前紅說， 掏出手機，扔過來。
富前進接住手機，開啟手機，瀏覽影片。一架無人機飛向夜色籠罩的海邊別墅，當無人機飛到別墅天空上時投下了一顆炸彈。轟隆隆爆炸聲響起，升騰的塵埃像是蘑菇雲一樣衝到天際，塵埃中竄出火蛇，噼裡啪啦地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別墅牆壁快速倒塌下來。
“他們把蒙愛裡，蒙軍都炸死了？”他把手機扔給了富前紅，富前紅接過手機後，把手機揣到兜裡，然後說:“就是這個結果！”
“梅芳沒說要把這小子怎麼辦嗎？”
“讓我們玩一陣後就把這小子給放了！”
“就是這些事？”富前進驚詫地瞪大眼睛，在他的印象中，梅芳是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她會放過自己的敵人嗎？
“梅芳就是這麼說的！”
“她支付了我們多少報酬？”
“不多，二十萬。”
富前進心裡盤算著二十萬，三個人分，一個人才分不到七萬，這錢有點少，不過總算是有錢了，他想著他有錢了，那個女人一定能接受他。他哼起小曲，“一摸呀！二摸呀！……”搖晃著腦袋，有時嘴角撇著笑容。
富前紅，富前進拿著桌面上的撲克鬥起了地主。富前進哼了一會兒歌兒，眼前景物變得模糊了。
他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絲不掛地站在了他的身邊。他撫摸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站著不動，只是嘿嘿瞅著他笑，他覺得自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身上的每個血管都在擴大，身上每一處細胞都興奮地跳躍，他的心臟撲通通亂跳，他摟著那個女人，把她推到床上，四周空氣裡浮現出一沓一沓鈔票，鈔票停在空中一會兒，然後就像是炫舞的風一樣快速旋轉了起來。
他咯咯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