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奶奶怕出現什麼變故,又盯著帳篷門簾子,看到四大護法掀開門簾子出來,她透過門簾子縫隙看帳篷裡面的情景。吳劍男和木萍,周婉兒相對而坐,木萍低垂著頭,滿臉通紅;周婉兒面色紅潤,有時嬌嗔地看吳劍男。吳劍男看了一眼木萍,然後又看了一眼周婉兒,然後抿住嘴角笑。他們是有情人!
吳劍男臉上沒有血色,像是白紙一樣慘白,他的嘴唇乾裂,蒼白,有時他會舔舐一下自己乾裂的嘴唇。他伸手想撫摸木萍的臉頰安慰她,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在他身體蔓延開來,他只能放棄,然後又注視著周婉兒,想捋順她的長髮,告訴她,他會好起來啊的,他的手一抬起來,他體內的疼痛,彷彿要撕裂他,讓他齜牙咧嘴了。“現如今我的身體並未痊癒,讓她們擔心,我的心裡也很難受!”他在心裡哀嘆,他的身體疼痛一刻也不停歇,正撕裂著他。他躺下來,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顱。木萍,周婉兒呆坐著。外面馬兒唏唏律律的嘶鳴聲傳進來,拴在木樁上的兩匹馬兒互相廝磨著頭顱,兩隻結伴而來的鴛鴦浮游在河面上,時而鑽入水中,時而低飛在河面上。當兩隻鴛鴦的鳴叫聲傳進帳篷裡時,他繼續想:“現在我的身體不行。不代表我以後也不行。”想到這裡,他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未來的某一天,他和木萍,周婉兒單獨相處在帳篷裡。整個帳篷裡瀰漫著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脂粉味,他們暢談著未來。……最後帳篷裡的嬌喘聲,女人脂粉的香味,混合了在一起,時而激盪在他耳畔,時而衝入他的鼻孔,他的熱血沸騰了。
他嘿嘿傻笑,伸出舌頭舔舐自己乾裂的嘴唇。木萍,周婉兒驚詫地盯著他,他怎麼自顧自的傻笑呢?是反悔了,想別的女人嗎?
第二天清晨,木萍,周婉兒目送著吳劍男離開,緊接著一連好幾天看不到吳劍男,第六天她們看見吳劍男躲在馬車裡不肯出來,她們失望了,以為他不喜歡她們,想到聖母奶奶陰沉的臉,狠辣的作風。她們開始有意躲避聖母奶奶,哪怕是與聖母奶奶對視一眼,她們也會閃躲,就別說談談及她們和吳劍男那一夜的事情了,她們更諱莫如深。這反而引起聖母奶奶的好奇,時常追問她們,她們總是支支吾吾。直到快到臨安的一天晚上,她們才擺脫了聖母奶奶的糾纏。
這一天晚上,月朗星稀,黑茫茫的臨安郊外,靜謐而沉靜,只有那路邊石頭縫隙裡蛐蛐的鳴叫聲顯得格外刺耳。車隊停在一個小溪邊上,白色的帳篷一個挨著一個,有時帳篷簇擁在一個地方。從天空俯瞰,白色的帳篷,即將燃燒殆盡的篝火像是鑲嵌在大地上的璀璨明珠。篝火散發出的黑煙,在火焰的光芒中縹緲地升到空中,快速和漆黑的夜幕融合在一起,營地中空蕩蕩的,一個蒙古老頭坐在帳篷前,拿著刀削一根木棍,他神情專注,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木棍和刀,在火影的餘暉中他蒼老面容上的皺紋,也彷彿專注地盯著木棍和刀。吳劍男從妙嚴的帳篷裡溜出來,然後躡手躡腳地向木萍,周婉兒的帳篷走。他一邊走,一邊檢視四周,發現沒有人,他加快了腳步,當他走近蒙古老頭時,他躲在火盆後面注視著蒙古老頭,蒙古老頭並沒有發現他,他繞過帳篷,走進木萍,周婉兒的帳篷裡。
木萍,周婉兒蓋著毛毯相擁而眠。帳篷裡兵器架上,掛著寶劍,飛刀,盔甲,靠近矮桌邊上的書架擺放著武功秘籍,帳篷門口邊上的衣服架上掛著她們的衣服,兩個紅色斗篷,一個懸著白紗的斗笠,兩個緊身腰帶。
吳劍男關上門簾子,看到木萍,周婉兒慵懶的躺在毛毯上,她們身上蓋著毛毯,帳篷裡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整潔的地面一塵不染。被褥,碗筷乾淨整潔。矮桌,衣櫃擦拭的油亮。帳篷裡火盆火焰餘暉照在她們的臉上,撲稜的火影,一會兒從她們臉蛋上划走,一會兒紅彤彤映在她們臉上。
他走近她們。她們驚醒了,盯著他,他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