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孽障!當日便是你連同墨玄玉劫走了水吟寒,你若再包庇那孽障,老夫便連同你一起處置了!”蘇陽喝道。
“我看誰敢?”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醉離楓稍稍上前一步,將水吟蟬護在身後,那雙俊美無匹的臉上冷意愈濃,一雙狹長的眸子殺意乍現。
蘇陽驀地一對上那雙殺意橫生的眸子,心竟被驚了一下。
見他頓住,傀儡宗為首一個帶著鐵面具的長老冷哼一聲道:“縹緲宗果然都是些蠻不講理之人,各位宗主可都看清楚了,先前你們還在遲疑,如今可還要猶豫?那大魔頭若是不除去,日後這隱患長成,天下必將大亂!”
那人頭髮花白,就立在傀儡宗宗主於峰的身旁,似乎在傀儡宗頗有地位。
他這話極其扇動人心,其他九大宗門的宗主不禁由一開始的心虛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星淼宗的擎天柱乃可以感受天地動盪的神柱,從未出過差池,那大魔頭定然藏在這縹緲宗內,若縹緲宗堅持要包庇這魔頭,非常時期他們便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了。
水吟蟬抬頭朝那帶著面具的傀儡宗長老看去,目光陡轉凌厲。
煽風點火的老東西!
不遠處也看著這方的楚聽風在看到那戴著面具的長老之後,倏然間瞪大了眼,狠狠地抓住了夜潔的胳膊。
“是他!阿潔,就是他給我中了蠱!”楚聽風臉色一變,雙目死死地盯著那人。
這張面具,這個人,他絕對不會認錯。
楚聽風不知道一開始給他下蠱暗示他殺害夜潔的是不是此人,但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這人操控了他,讓他以一個活傀儡的身份屈辱地活了數百年!
夜潔在聽到這話之後,眼中有滔天殺意噴湧而出。
就是此人害他跟聽風誤會重重,更分離了數百近千年?
可恨,可恨他現在壓根不是此人的對手,不能現在就活剮了他報仇!
那人似乎察覺到楚聽風和夜潔含著滔天怒火的目光,微微朝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他便移了目光,彷彿並未將兩人當成一回事。
夜潔見狀,更是惱火,若非楚聽風拉著,怕是要跟他當場拼命。
如今眾人受了那人扇動,正對老宗主和墨玄玉幾人步步緊逼。
“……我說了很多遍,大哥根本不在縹緲宗!大哥他也並非什麼魔頭,你們憑什麼抓他?”水吟蟬喝道,惱怒不已。
墨玄玉也看向那星淼宗宗主,厲聲道:“蘇陽,我前幾日便修書與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你的寶貝女兒和那十數個弟子並非水吟寒所殺害,而是我門中弟子玉凝雪被五頭巨蟒蠱惑後犯下了這些殺孽,而那孽障現已被我以宗規處死!再者,如水丫頭所說,水吟寒確實不在我縹緲宗,你們休要再咄咄相逼!”
蘇陽哈哈大笑,“你以為你隨便編個故事便能替那孽障洗清罪孽了?好,我今日便告訴你,就算那些大逆不道之事不是水吟寒乾的,但憑他身上的隱性暗屬性,他日後便註定成為大魔頭!我蘇陽並非公報私仇之人,我們今日來也並非為了星淼宗那十數條人命,而是為了早早除掉這魔頭!”
“蘇宗主和各位宗主還跟他們客氣什麼,縹緲宗本就是出了名的護短,若是再這麼耗下去,恐怕那魔頭真的逃了。”傀儡宗那長老又開始煽風點火。
“爾等放肆!”老宗主怒喝一聲。
十大宗主被他這一聲震得往後退了退,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老宗主,我等敬你是長輩才與你客客氣氣地說道,你若非要護著一個魔頭,今日我們十大宗門便只能與縹緲宗兵戎相見了!”乾天宗宗主怒然道。
“老宗主,您當真想看著我們自相殘殺?且交出那弟子吧,那弟子身懷隱性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