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潔立馬朝他一拜,叩首道:“求您救活我身後那人,我願意生生世世為您差遣!”
“生生世世為我差遣?你不知道本尊是誰便如此出賣你的靈魂?”那高大的男子嘴角微微掀了掀,似有些嘲諷。
夜潔語氣堅定地道:“我的確不知您是誰,但血祭召喚出的人定擁有非凡能力,只要你能救活楚聽風,讓我幹任何事都行,我已經以靈魂起誓,決不食言!”
男子唇畔掛起一絲涼薄的笑意,“既如此,你的靈魂我收下了,不過,他,本尊也要。”手指向地上躺著的楚聽風。
夜潔臉色驟變,“他不可以!”
讓他做牛做馬怎樣都好,可是楚聽風不可以,他這麼嬌貴的人這麼驕傲的人,怎麼甘願為人奴役!
男子挑了挑眉,眉峰冷冽,似在嘲諷他的天真,“有舍才有得,你既然捨不得,那這血祭作罷,本尊不會去救他。”說著,轉身就欲離開。
夜潔連忙以頭搶地,腦門磕得砰砰直響,“求您救救他,求您了!”
男子不為所動。
眼看著那男子就要從陣法消失,夜潔雙手緊握成拳,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裡已是一片堅定,他大聲道:“好!您要怎樣都行,救活楚聽風,然後我們兩人的命都是你的!”
男子斜睨他一眼,冷聲道:“三年之後,你二人來鬼門宗。”
夜潔聞言,猛地抬頭看他,“鬼門宗!難道您是……”
“如此濃郁而純粹的暗屬性體質,你天生為鬼門宗而生,不是麼?”男子冷冰冰的眸子盯著他,一眼便道出了他隱藏起來的暗屬性體質。
夜潔一臉震驚,竟真的是邪帝!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血祭居然直接將鬼門宗的邪帝召喚出來了。
夜潔曾想,如果三年之內找不到楚聽風,他便乖乖去鬼門宗修習暗元素,因為那裡才是暗元素玄者與墮玄的歸宿。
可是後來,他找到楚聽風了,所以他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再去鬼門宗,他只想跟楚聽風歸隱山林,亦或者遊歷天下,過兩個人的自在日子。
生活就是如此可笑,你不想幹什麼,它卻偏偏將你推上那個軌道。
“好,三年之後,我和楚聽風會如約去鬼門宗。”
頓了頓,夜潔有些不解地問道:“我修習暗元素,自然可入鬼門宗,可是聽風他……”
“墮玄不就好了。”那高大而尊貴的男子輕飄飄地道出一句。
夜潔眸子輕垂,緊握的拳頭幾乎將骨頭也捏得碎掉。
“好,我都答應您,您快救他吧。”夜潔一臉頹廢地道。
哪料那男子卻是薄唇斜斜一勾,“他又沒死,哪裡用得著本尊救,不過是陷入沉睡而已。”
“什麼?”
夜潔低呼一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孃的什麼意思,什麼叫他沒有死?楚聽風怎麼可能沒有死?他明明察覺到他氣息全無!
可是眼前這人不可能說謊,他說楚聽風沒死,那就是沒死!
夜潔的臉色一時之間黑白交加。
既然楚聽風沒死,他召喚出眼前這尊大佛,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血祭儀式已經完成,靈魂也已起誓,他更是親口應承為牛為馬,想要反悔也沒有用了。
夜潔氣憤不已,眼前這人是不是太過無恥?明明看出楚聽風沒死,卻引誘自己主動送上門。
他孃的,太不要臉了!還邪帝呢,這無恥小人!
邪帝也不管他如何吃驚和懊惱,兀自冷聲道:“你去極北之地的冰魂峰取一滴雪妖獸的眼淚,喂他服下後,他不僅會立馬醒來,那滿頭白髮也會恢復如初。”
“此話當真?”夜潔一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