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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桑和葉初七幾人在那裂開的地縫兒跟前守了整整七日,神容憔悴。
“都整整七日了,師父和師孃還沒有上來。”秦陌桑道,神色凝重。
“我相信公子的能力,這小小的崖底還難不住公子。”葉初七的語氣無比篤定。
葉十九也連忙點頭,“在我眼裡,公子無所不能,他不可能出事,我想一定是崖底有什麼寶貝將水姑娘吸引住了,所以他們才逗留那麼久遲遲沒有上來。”
“十九,這話一點兒也不好笑。”秦陌桑看著他道。
葉初七頓時不說話了,只長嘆了一聲。他深信公子無事,只是公子和水姑娘為何一直沒有上來呢。
驀地,秦陌桑不知想到什麼,立馬道:“是我們蠢笨了,這崖底的出口應當在別處,我們一直在這裡候著,自然無法接應師父他們。”
這話讓葉初七和葉十九一怔,就說哪裡不對麼,若有另一個便捷的出口,公子和水姑娘肯定不會再從這爬上來的。他們傻啊!
“既然守在這裡無用,我們便先回去,順便看看水吟寒那傢伙咋樣了,他已經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坐了七日了。”秦陌桑蹙眉道。
幾人對視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水吟寒的體內為何會有血藤蔓這種妖物?”秦陌桑不解地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玄武等級怎麼一日之間就從初級玄士暴增到了中級大玄師。”葉初七一臉疑惑。
“唉唉,這兩個都不是重點好麼,重點是水吟寒這會兒被水姑娘的死打擊得不行,他不會一個不慎入了心魔,淪為墮玄?有血藤蔓在體內,他比別人更容易誤入歧路。”
三人對話間已經往那剛剛經歷過嗜血屠戮的修羅場走去。
眼前,數十個鬼門宗弟子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屍肉乾扁,血流成河,屍體的腐臭味彌散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水吟寒一張俊朗的臉沾滿了血漬,身上的袍子也早已被鮮血浸透。
他執劍倚坐在一棵大樹下,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遠處,若非還有氣息,真的就如一具睜眼的死屍一般了。
水吟琴和秦霸回想起七日前的那場殺戮,如今還是有些後怕。
蝕骨的殺意,漫天的血藤,男子所過之處,血霧瀰漫,屍首遍地……
他們從未想過,水吟寒會有這般嗜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