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岸一聽就頭大了。
趕緊開了門扶糖糖進了洗手間,在料想著艾大小姐清醒後大約不會喜歡有人看見她的醜態,便很識相的站在門外,並很識趣的封住了耳朵,念起了佛經…
十幾分鍾後,洗手間內已經沒有了聲音。
易岸看了看走廊上方的壁燈,眯了眯眸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轉進洗手間時,現場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狼狽不堪…除了艾大小姐隨意丟在地上的針織罩衫,還有趴在馬桶蓋上呼呼大睡的艾小姐。
她應該慶幸這個馬桶自安裝伊始,還沒有人用過…
罩衫之下的糖糖只穿了一條吊帶的黑色針織長裙,裙子領口開得很大,易岸抱起她時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她呼之欲出的飽滿身材。
他不想去看,但是忍不住。
手上的觸感只會讓他腦補得更加離譜。
低頭只看了一眼,易大師猛地吞了一口口水,隨即,迅猛地撤回眼神…
活了28年,他第一次因為女人的身體有了要流鼻血的衝動。
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將糖糖放在床榻之上後,易岸見她穿著高跟鞋踢來踢去,怕她傷到自己,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脫去那雙黑色的高跟涼鞋。
這一看,又是一副美景。
糖糖的足弓很完美,圓潤飽滿的粉色腳指頭,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看得易岸連手上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他捧著糖糖的腳,像捧著一件藝術品。
如果不是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以及眨都不眨一下的眼睛,出賣了他內心的小波瀾,誰都會以為他還是那個儒雅從容,冷靜淡泊的易大師…
脫完鞋,易岸立馬別過頭,伸手替糖糖蓋好被子,再起身調好房間的溼度與光線…一切安排妥當了,易大師這才飛也似的逃出房間,直奔廚房,猛地灌了幾杯冰水。
易岸覺得,他現在可能需要念幾遍清心咒…
易岸其實想去檢查房間裡的糖糖是不是睡得安穩,可又不想成為一個可恥的偷窺者,再說,雖然人家喝醉了,但畢竟是女孩子,男女…有別…
易大師最後選擇了客廳裡打坐。
這麼一來,萬一有人從床上掉下來,他也能聽到聲響。
所以…
數小時後,糖糖從酒醉中醒來,推門一看,看到的就是易大師打著瞌睡,頭往前傾的傻模樣。
雖然此時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糖糖很想問一句,“d?”,但一看到易大師這副德行,還是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師也是人啊!
大師也要休養生息啊!
而且啊,打瞌睡的大師什麼,簡直萌的不要不要的!
花痴過後,糖糖大致將她醉酒的過程回憶了一遍…
首先,她在沐家喝多了酒,然後,碰上了易岸,之後…也許還發生了一些不堪入目地,類似拉著他不準走,或者帶她回家,這種丟人的事兒…
糖糖有些想哭了…
她知道自己在易大師面前早已毫無形象可言了…但喝醉了酒撒酒瘋什麼的,簡直了!不說名媛了,就算是一個普通正常女人,都幹不來這事兒好麼?
而且,她撒酒瘋也就算了,關鍵是還跑到男人家撒潑…
倒也不用老佛爺開口,糖糖自己都想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教養了!
唉,上帝啊,這麼怎麼辦啊?
這廂糖糖正煩躁,那頭易岸打著瞌睡,往前一栽…
糖糖想都沒想,飛身坐到了他跟前…還好還好,他的頭穩穩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大師沒有醒,只是歪了歪頭,找了更舒適的位置,繼續睡…
這是多困啊…
糖糖鼻子一嗅,又在大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