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見勞德諾態度軟了下來,立刻換上了一臉笑容,拍起了馬屁:“我就知道二師兄最好了!咱們華山派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二師兄最是宅心仁厚,有困難找二師兄,絕對沒錯!”
勞德諾苦笑道:“小師妹,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師父師孃知道了此事,定不會輕饒了我。”
嶽靈珊拍著胸膛大包大攬:“二師兄,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牽連到你的。你到時候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說是我逼你的。”
勞德諾滿臉無奈,這麼做若是真能推卸了責任,那才叫見鬼,轉頭望向旁邊的石破天。
正如嶽靈珊之前所說,大師兄在門派當中的分量與其餘弟子完全不同,無論石破天幫他勸說岳靈珊回華山,還是代替嶽靈珊給他一句承諾,都能讓他免受責罰。
但,石破天哪裡懂這些。
一路走來,他已經習慣了這一路上遇到事情都由嶽靈珊出面、嶽靈珊做主,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見勞德諾看過來,才露出一個憨厚友善的笑容,喊了聲:“二師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石破天本就不擅長與人交流,實在不知道和勞德諾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說些什麼。
嶽靈珊看出了勞德諾的想法,得意洋洋道:“二師兄,你就別指望大師兄幫你勸我了。他現在都聽我的,是不是,大師兄。”
石破天點頭道:“嗯,我都聽小師妹的。”
勞德諾見石破天一臉呆呆傻傻的模樣,心中頓時萌生了一個念頭,開口問道:“大師兄的病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他比之前還要重了?”
嶽靈珊道:“還不是我爹拖了這麼長時間不帶大師兄下山看病。大師兄現在不僅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許多常識也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事不能怪師父,歸根結底都是那青城派餘矮子的錯!”
勞德諾眼底精光一閃,面上卻是露出了擔憂憤恨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自己教徒無方,弟子沒本事不爭氣,還有臉寫信找師父告狀,害大師兄被師父責罰,得了這怪病!真是可恨至極!”
嶽靈珊聽得青城派三個字,想到勞德諾來福建的目的,忙問道:“二師兄,你來福建也有一段時間了,查出什麼沒有?”
勞德諾說道:“青城派的方人智和於人豪已經到福州了,這幾天都在福威鏢局踹盤子,我估摸著最多半個月時間,青城派與福威鏢局的大戰就會爆發。”
嶽靈珊道:“二師兄,你覺得哪邊會勝?”
勞德諾毫不猶豫地說道:“青城派。”
嶽靈珊問:“為什麼?”
勞德諾道:“我來得早,在福威鏢局打探訊息的時候,撞見過林震南教他兒子林平之練劍。這父子倆的武功都稀疏平常,辟邪劍法也無甚出奇之處,比我們華山派的劍法差了十倍百倍都不止。”
“而且福威鏢局裡面也沒有什麼高手,方人智和於人豪進進出出福威鏢局,少說也有七八次了,他們愣是沒有發現。”
“也不知餘滄海的師父是怎麼敗在林震南祖父林遠圖手裡的,唬得餘滄海隱把福威鏢局當成是心腹大敵,隱忍這麼多年才敢報復,還讓門下弟子都去學這辟邪劍法,實在是可笑至極。”
“小師妹,師父讓我來這裡盯著福威鏢局和青城派的情況,我若是現在離開,實在是沒辦法給師父交代。”
“這福州城中也有不少神醫妙手,你先帶著大師兄去找他們瞧瞧,待此事了結,我們再一起去開封府,找平一指給大師兄看病。”
又故意叮囑了一句:“小師妹,餘滄海將福威鏢局辟邪劍法看得極重,又謀劃多年,如今動手定然會傾巢而出。我們看看熱鬧就行,你可千萬不要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