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要求打掃房間,應該是沒有覺察,有了這樣的機會,她肯定是不會錯過,推了清潔車,很快上了樓,走進了徐嗣同和包烈所住的房間。
徐嗣同他們住的只是普通標間,屋內擺放的兩張床也是形態各異,靠窗的一張乾淨整潔,應該是徐嗣同睡得,而另外一張則是雜亂無章,一看就是那種邋里邋遢的人。
房間的角落裡還擺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都沒有上鎖,吳瀟關上房門,小心翼翼地開啟行李箱看了看,發現除了一些換洗衣服,再無其他。
她不無失望的重新把行李箱合上,進而又把周圍仔細搜查了一遍,卻仍然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只能是按照服務員的流程,把床單被罩之類地換上新的,又對屋內做了一下清潔,可就在她擦拭床頭櫃的時候,忽然發現客棧提供的便箋本上有很淺的印痕。
那應該是徐嗣同他們有人之前使用過,寫了字的那一頁雖然已經被撕去了,但由於寫字的人筆重,還是在下面的一頁上還是留下了痕跡。
吳瀟眼睛一亮,立即找來了一根鉛筆,在那空白紙頁上塗抹起來,很快,一些凌亂的字跡便出現在了眼前。
“南禪寺……小廣場……東城公園……溪……”
最後的地名應該至少有兩個字,但能看清的只有一個‘溪’字,即便如此,吳瀟還是心裡一陣狂跳,這還是她自打來了客棧之後,第一次真正找到了有用的資訊。
她強壓內心的激動,把那張便箋紙撕了下來裝進兜裡,再次檢查了一下,確保自己沒有留下什麼破綻,這才推了清潔車走出了房間。
與許慧打了聲招呼之後,吳瀟急匆匆地走出了客棧,沿著街道上四下檢視,她是急於想找到鄭逸居住的酒店,卻沒留意身後多了一道身影。
盜門中人,最擅長的無疑是偷盜,但相應的,他們的身法也格外出眾,像是跟蹤吳瀟這種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包烈為了讓自己的那顆光頭不那麼顯眼,特意戴了一頂鴨舌帽,藉助著周圍四通八達的巷道做掩護,不遠不近地跟在吳瀟的身後,眼神中的殺意卻是越來越明顯。
來之前,石佛一再交代,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千門中的那兩位他管不著,但對於他和徐嗣同來說,就不得不慎之又慎,眼前這娘們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如果不是徐嗣同堅持要他跟著吳瀟,把其餘的同夥也一塊挖出來,他早就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此時,吳瀟已經進了第二家酒店,但很快又出來了,顯然是沒有找到她想找的人,包烈耐心地等候在街角,眼看著吳瀟穿過了小橋,向著對面的一家酒店走去,他剛想要跟上去,卻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了一陣鈴鐺聲。
轉頭看去,卻是一輛拉著行禮的電動三輪平板車快速的向這邊駛來,包烈起初並沒在意,正打算抬步,那輛三輪車卻是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打算,直接衝了過來,明顯是要搶道,包烈不得不撤回了腳,狠狠地瞪了那司機一眼。
像是感覺到了包烈的不善,那司機立即回了一個討好的笑,“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對不住,對不住。”
也是包烈身前的路面不大平整,那司機在經過他身前的時候,不得不踩了一下剎車,使得整輛車放緩了速度,包烈的視線瞬間被高高堆疊在平板車上的行李箱所遮擋,他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一個側步,閃身繞過那平板車,再看向街道對面,吳瀟已經不見了!
包烈心裡一驚,身形一掠衝上橋頭,幾步便到了對岸,可非但對面的酒店裡邊沒有人,就是周圍的幾條巷道里也是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吳瀟的影子?
他恨恨地跺了跺腳,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急速的從巷道中返回了小橋,但令人沮喪的是,那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