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
這下輪到陸東源愣怔了,隨即甩開小護衛的手,瞪著眼睛一聲暴喝:“你大爺的,老子要紙和筆!”
魏吉嚇了一跳,趕忙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一下,吳瀟實在是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打認識陸東源以來,別看這傢伙穿的寒酸,可不管你多高身份,都是那一臉的豪橫,絲毫不給面子,沒想到竟然屢屢‘敗’在一個小護衛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一物降一物’?
眼看著陸東源吃癟,吳瀟越想越是開心,索性也不再矜持,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直到笑出了眼淚都停不下來,這些日子以來所經受的所有壓力與折磨,似乎都在笑聲中被消除殆盡了。
此刻,陸東源居然罕見的沒有出聲奚落,只是任由那女孩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大笑,神情異常的溫和。
“陸先生,您要的筆和紙,拿……拿來了。”
只是這種溫情畫面,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那個不解風情的小護衛給打破了,他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往陸東源的手裡遞了一根筆和一張紙。
吳瀟不想讓魏吉看到自己失態,便立即轉過身擦了擦笑出的眼淚。
陸東源沒好氣地瞪了魏吉一眼,罵道:“真不知道你爹怎麼養下你這麼個呆頭呆腦的傢伙來,轉過去!彎著點腰!”
“哦。”
魏吉撓了撓頭,老老實實轉過身,彎下了腰。
陸東源把紙平鋪到他背上,然後拿起筆開始在上邊寫寫畫畫,還時不時地叫上一聲,“別動!”
“癢,陸先生,癢。”
魏吉的身子顫顫巍巍,真是忍得很辛苦。
好在陸東源很快就完成了,拿起那張紙看了看,略顯滿意,然後遞給了吳瀟,“讓你的人幫忙找一下這個人,不用滿世界地找,就查你們南楚市的各大醫院就行,重點查心肺科。”
“如果查到了,立即告訴我。”
吳瀟接過畫,發現上邊畫著一個男人,身形瘦削,頭髮稀疏。
不得不說,陸東源的畫工實在令人刮目,只是寥寥幾筆,就把一個人的形態刻畫的栩栩如生,讓人有種像是在看照片的既視感。
“你找他做什麼?”
吳瀟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別問,問就是我願意!”
陸東源又恢復了插科打諢的無賴德性,等到吳瀟再抬頭時,他已經帶著魏吉往酒店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