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說,現在好幾個護衛都被打傷了,這就讓吳瀟不得不相信當時是敵眾吾寡。
對於吳家現在的混亂局面,陸東源頗有些哭笑不得。
回頭想想,到也能理解,畢竟吳瀟只是個軍院畢業的學生,一沒有經歷過殺場,並不知道真正的兇險;二沒有經歷過生活的鞭撻,自然不會看到社會上的人心險惡,爾虞我詐,只是單純地懷揣理想,天真地認為她手下的這些護衛都是一等一的精英,卻不知這些所謂的精英大多是吹出來的。
這大概就是生於豪門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吧。
陸東源不由自主地對吳瀟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這些光鮮體面,似乎永遠高高在上的豪門子弟,全然沒有平民子弟一般的通透豁達,往往被一葉障目便不見泰山,似乎更讓人覺得可憐。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吳遠興的臥室,先是警惕地看了陸東源一眼,得到吳瀟的示意後,才道:“隊長,周副隊長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吳瀟點了點頭,等到那護衛先一步離開後,她才轉向陸東源,“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究竟和我爺爺是什麼關係了吧?”
之前按照陳雅君的判斷,陸東源一定和吳遠興認識,而且關係還非同一般,可從剛才進了爺爺的臥室後,吳瀟就在偷偷地觀察著陸東源的表情,卻發現後者看見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爺爺,竟然沒有絲毫反應,這讓她十分不解。
別說是熟人,就算陌生人見到爺爺昏迷不醒的樣子,也至少該表現出那麼一絲絲的同情心,這傢伙倒好,完全無動於衷,冷血的讓人心寒。
果然,陸東源只是給了她外表上的驚喜,只見他很隨便地看了吳興遠一眼,嬉皮笑臉道:“我要說你爺爺跟我是拜把子兄弟,你信不?”
“滾!”
吳瀟的兩隻眼睛都快要踢出飛腳來了,氣呼呼地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陸東源趁沒人在,神情促狹地伸手在吳遠興腳底的穴道上戳了一下,那個裝昏迷的老頭兒瞬間面容扭曲,差一點叫出聲來。
“好好挺你的屍,別被人發現。”
陸東源嬉笑著用只有他們兩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這才離開,只剩下吳遠興面容抽搐,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