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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早餐簡單,吃得也算是比較快。吃過早餐後,許言收拾了餐盤,索彧則回到房間換了衣服。
許言收拾完餐盤迴臥室的時候,索彧正在穿襯衫。他平時在家都是穿家居服,襯得他體型頎長挺拔,在穿襯衫的時候,襯衫則比較貼合他的身材,他整個人的壓迫感和氣質一下就出來了。
許言過來的時候,索彧正在扣著袖口,許言站在一旁看著他,而在許言看過來時,索彧問了一句。
「會系領帶麼?」
許言:「……」
許言不會。
索彧說完,許言搖了搖頭。索彧拿了領帶,道:「過來,我教你。」
其實系領帶不算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只是許言沒有穿過正裝也就沒有學過。而且男生系領帶和青春期學刮鬍須一樣,都是父親教給兒子的事情。
許言並沒有人教。
在索彧說完後,許言眸光一動,朝著他走了過去。
在他過來後,索彧俯下身來,將領帶遞給了許言。
「放上來。」索彧道。
許言聽話的將手臂展開,用領帶環住了索彧的脖頸。他今天選的是一條深色的領帶,許言的手指捏著領帶,他的手指修長雪白,被領帶的顏色襯得像是有些透明。
在許言將領帶放上去後,索彧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掌寬大幹燥,他握住他的手後,眸光就垂了下來。他狹長的雙眸漆黑深邃,在這種時候,帶了些少有的認真。他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壓在他的手指上,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手把手地在教他。
許言的手就被他握在手上,他像是心臟被他握在手上一樣。隨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心臟被擠壓被釋放,他的血液從心臟席捲全身,讓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早上。窗外積雪遍地,房間內卻是盎然的春暖,他站在索彧的面前,索彧俯下身,握著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教著他系領帶。
男人和少年的手指交纏,目光匯聚到那一條深色的領帶之上,許言甚至從中感受到了一種浪漫。
這並不是他感受到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浪漫的。
在最後領帶收口,縫隙變小,抵在了男人的領口處,就像是抵在了他的心口。他望著繫好的領帶,手並沒有拿開,而索彧握著他的手,也並沒有放手。
兩人的目光離開繫好的領帶,不約而同地注視到了對方的身上。
在目光相對的剎那,索彧的手從他的手上拿開,他將手放置在了他的腰間,將他從地上抱起,將他放置在了臥室門口的矮櫃上。在放上去的時候,許言已經仰起頭,勾住索彧的脖頸,迎接上了他的吻。
晨光熹微,但是臥室裡的吻卻是急切而滾燙的。許言的唇齒都被撬開,兩人糾纏在一起,許言感覺自己像是被索彧給吞噬了。
他像是一頭猛獸,在黑暗中蟄伏了很久,待見到一絲光明,他透過那一丁點縫隙中的光芒,猛竄了出來。
他抓住他,握住他,咬緊了他。
許言感覺他不只是想要他的呼吸,他還想要他的血肉。
許言的後背被抵在牆上,隔著單薄的t恤,他的後背被牆壁摩擦得冰涼。他被吻得有些意識渙散,在意識迷濛中,他抓緊了索彧,睜開眼睛望向了他。
索彧也在看著他,他看向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柔。
「學會了麼?」男人問。
「學會了。」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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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彧最終還是去上班了。
目送著索彧開車離開,許言的唇還是麻的。他的心跳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抽離出來,視線內索彧的車子已經漸行漸遠慢慢消失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索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