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說,我是養了個兒子還是養了個來討債的?說人家沒規矩,你多有規矩?”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呆得不自在那就滾,多大的人了,還沒人家小孩懂事。”
謝嘉麟看看他身邊的謝小貓,她把謝思濯的書桌弄得一團亂,小時候要是他們幾兄弟敢這樣手賤,早就被老爸收拾了。
他心頭湧起一股子莫名的失落,也沒話好說,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書房。
在家裡兜了一圈兒,覺得沒勁透了,還不如約幾個兄弟花天酒地來的快樂。
露臺邊,他看到林以微獨坐在花園椅邊,端著酒杯,賞著月。
月光漫在她如蜜的肌膚上,摻了珍珠粉似的。
謝
嘉麟彷彿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腳又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
露臺晚風涼爽,只有她一個人在月下獨酌,玻璃瓶裡晃著琥珀色的酒。
謝嘉麟嗅到一股淡香水混合著酒精的氣息,增添了這個女人的詭麗感。
“弟妹,一個人喝酒啊,三弟呢?”謝嘉麟徑直坐到了林以微身邊的椅子上,笑嘻嘻望著她。
林以微太熟悉他的眼神了,過去有不少覬覦她,欺負她的男人,都曾用那種狩獵般貪婪的眼神望過她。
那晚在酒吧,林以微之所以選擇了謝薄,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不是貪婪與佔有,唯有好奇和探究…
謝薄從來不會用眼神冒犯她,她在他眼底是優美的存在,而不是原始慾望的投射。
看著謝嘉麟昏了頭一樣沒有人倫的覬覦眼神,林以微有了別的念頭和想法。
“二哥,真是抱歉,剛剛我那樣對你,你不會生氣吧。”林以微用眼神勾著他。
“嗐,沒事沒事。”謝嘉麟大方地擺擺手,“我知道,是因為三弟在嘛,你怕他多心,是不是?”
“二哥,你真是善解人意。”
她淺淺一笑,酒窩裡如同釀著蜜,謝嘉麟目不轉睛盯著她,連魂兒都沒有了:“弟妹,你們在青港市呆幾天啊?要不要我陪你們到處走走?這兒我熟。”
“我也是青港市長大的。”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
“不過,我應該會在這邊停留幾天,故地重遊,四處走走看看。”
謝嘉麟眼底冒了光:“是嗎,那可太好了。”
林以微嘴角冷淡地扯了扯,起身離開,下樓去找謝薄。
迴廊邊,謝薄正和謝嘉淮說著話,見她過來,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謝嘉淮方才跟林以微鬧了不愉快,此刻尷尬地笑笑,離開了。
“你們在聊什麼?”她好奇地問。
“謝嘉淮想和我合作,他名下的一些商業品牌想要進駐悅美生鮮,我沒答應,跟他合作風險挺大的。”
“哦,還以為在講我壞話。”
謝薄知道她今天是火力全開了,兩個哥哥都讓她搞得一肚子悶氣。
“你的壞話,還需要別人講給我?”
她的本性,他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林以微摟著他勁瘦的腰,仰頭看著他,眼神溼漉漉的。
在她面前,她收斂了全部的鋒芒,像溫馴的貓。
謝薄被她盯得有點受不住,低聲問:“想走了嗎?”
“你想走嗎?”
謝薄湊近她耳畔,用氣息說:“我是想了。”
林以微笑了起來:“好啊,那去跟爸告辭了。”
兩人上了書房,謝思濯還在帶著小朋友畫畫,聽謝薄說要告辭了,他很捨不得謝小貓:“讓孩子晚上留在這兒吧,我這邊也有保姆。”
謝薄還沒開口,林以微道:“恐怕不行啊爸,小貓還小,在陌生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