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霧問:「你不怕啦?」
吳堯說:「好奇心大過天!」
周霧道:「好奇心害死貓。」
吳堯指著一路上的人,不屑地說:「人這麼多,你怕啥?膽小鬼,那你留在這兒吧!」
倒不是因為吳堯的激將法,周霧也很好奇,便答應了吳堯,與他兵分兩路看看。
出來活動的村民比前幾日多了不少,周霧才走出去一段,就能收到他們塞來的一把瓜子,一捧花生,前面有一堆人正圍著聊天。
再往前走,人變得更多,搬東西,掛裝飾,互贈喜糖,高談闊論,比之前有人氣多了,其中他還看見上次和吳堯說「說出來你都不認識」的那個青年。
青年人頭髮有些卷,過了耳,面板屬於小麥色再黑點,散發這小豹的那種野性。
看到周霧,青年沖他招招手說:「我家在這條巷子裡,去我家坐坐吧?」
周霧搖頭說自己在忙,對方也沒有勉強,而是給了他一個小袋子,開啟袋子,裡面放著好多喜糖和巧克力。
「喜歡甜嗎?」他問。
周霧搖搖頭:「巧克力還可以,純甜的糖我不太行。」
對方驚奇:「居然還有不喜歡甜的人。」
周霧:……
看著青年還挺好說話,周霧便問:「你們這兒婚禮習俗真奇怪,我聽說結婚前新郎新娘前兩日都不能見面。」
青年說:「哪裡是兩日,就連新娘的面都不一定見。」
周霧大驚:「啊,這……又不是古代包辦婚姻,也太奇怪了吧?」
青年不解:「包辦婚姻是啥?」
周霧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當事人沒有感情基礎。」
青年摸了摸下巴:「你這話說的也沒錯。」
周霧說:「不過就算包辦婚姻,結婚前也得見過幾面,要不然誰知道和自己結婚的是人還是鬼,是美是醜。」
聽到這話,青年明顯頓了一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再抬頭時,說:「這話,我會幫你帶到的。」
「什麼?」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周霧沒明白。
青年咧嘴笑:「沒事,你這個意見好得很!」
周霧以為青年說的是,會把這個意見和村上的人說說,便沒有在意。
「而且,就算是古代婚禮,流程不是也很多嗎?提親、定親、嫁妝、聘禮……什麼的,你們這也太草率了。」
青年人聽得是一臉懵逼,他說:「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青年人被門內的一個陰沉中年女子叫走,青年人回頭和周霧說:「我叫宋殊。」
周霧頓了一下,點點頭。
告別了宋殊,周霧繼續往前走,才反應過來,青年人不是本地口音,他能聽得懂對方說的話。
身上衣服有些沉重,周霧走了半里地,有點喘,靠著巷口牆角歇息了一會,忍不住鬆了松腰帶。
剛站定沒多久,周霧就聽到了有什麼聲音。
「左風這小子是什麼情況,俺聽說他家畫被撕了,他那隻不是這些年最好的……」
「誰知道呢,說是直接廢了腿,半死不活,不知道能不能養回來,誰想到他今天居然上吊了……」
「難道這件事是……他……」說到「他」時,那人的語氣變得恐懼,語速也變慢、變輕。
「不知道,但聽說這次各家都有異動,說是那人很美味,我也不太懂,以前沒這情況。」回答的人語速很快。
用的是方言,周霧隱隱約約聽懂一些字詞,畫撕了,最好的,上吊。這些關鍵詞拼湊起來,雲裡霧裡的,語速快的那句更是聽不懂。
這時候,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