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上的石灰粉已經裝好在容器中,他讓陳嘉白退開一些,石灰順著容器的縫隙一點點灑出來,在棺材的附近繞著畫圈。
很顯然,是在畫陣法。
葉枉每畫一筆,就感覺用了一部分力氣,額頭開始佈滿細細密密的汗水,周寒蟄也沒閒著,拿出買好的白玉分別用法術打入到這石塊和黃土混合的地中,正巧釘在葉枉畫完的陣法上,嚴絲合縫,渾然天成。
陣法很複雜,陳嘉白看不懂,怕礙手礙腳,他退得更遠一些,和那隻無面鬼站在一起,無面鬼看到陳嘉白靠著他站,又散發出高興的情緒,並且向他伸出手來,陳嘉白猶豫了一秒,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很涼。
葉枉兜兜轉轉,終於落下最後一條線,而最中央則是這個棺材。
那翡翠這個時候也出現在周寒蟄的手裡,他勾了勾手指,讓陳嘉白過去。
“需要我做什麼?”陳嘉白問。
周寒蟄:“帶筆了嗎?”
陳嘉白從掏出小錦盒:“嗯!”
周寒蟄蹲下,一把將手中的翡翠印章硬生生的按進土塊裡。
一瞬間,他=陳嘉白感覺到了刺目的光線。
陣法被啟用了。
周寒蟄單手將陳嘉白摟了起來,放進棺材裡。
周寒蟄的真身緊閉著眼,卻栩栩如生的躺在那裡。
“把我的上衣脫掉。”周寒蟄命令到。
陳嘉白:……這不太合適吧!!?
“快點。”
陳嘉白被催促,心一橫,將對方穿著的黑色衣服的扣子解掉。
葉枉時退到了門外。
陳嘉白緊張,“要……要做什麼?”
漸漸的,陳嘉白一點點脫掉對方的衣服,對方的健碩的胸肌和精壯的腰身展現出來。
陳嘉白別過臉,不好意思看。
然而周寒蟄站在棺材邊上,突然伸手指了指他自己屍體的胸口上。
陳嘉白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可以看到那啥,“這、這……裡怎麼了?”
周寒蟄,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盯著陳嘉白,露出陳嘉白特別熟悉的、充滿佔有慾的表情。
“用我給你的那支筆,在上面寫字。”
陳嘉白一愣:“寫字?”
“嗯。”周寒蟄又指了指,精確到了心口上。
陳嘉白看向心口,似乎明白了周寒蟄的意思……
看向周寒蟄,目及對方認真的表情,陳嘉白怦然心動。
“寫……什麼?”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還是什麼,陳嘉白說話之間雙唇抖動,語句開始不利索。
周寒蟄輕笑:“想寫什麼寫什麼。”
“……”
這種氣氛,陳嘉白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要是寫個笨蛋……
當然,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周寒蟄遞來硃砂墨水,示意他用這個寫。
原來硃砂要用在這裡。
他小心拿出筆來,筆尖輕輕點了一點紅色的硃砂,本來就少的筆毛瞬間吸足了濃濃的硃砂墨水。
“別抖。”周寒蟄提醒他。
陳嘉白一臉苦笑,“可是……我控制不住!”
周寒蟄笑了,一腳跨進棺材,陳嘉白低頭看到一個周寒蟄,抬頭看到一個,一時間覺得相當怪異,竟然無法可說……
周寒蟄圈著他,輕輕握著他的手腕:“想寫什麼?”
陳嘉白:“呃……”
“我也不知道……”
陳嘉白另外一隻手撓了撓頭,他其實很想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但是這怎麼好意思說呢!
對方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那就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