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殺雞儆猴,一個個都收拾得妥妥帖帖,效率直線往上拉。
雖說成本下降了,但是他們這個規模跟海東,還有背靠東洋紗廠的通富根本沒辦法比,只能靠著宋老爺的老關係戶進行銷售。
侯老闆看看如今市場上如火如荼的價格戰,因為有《碧玉簪》大熱的加持,海東的市場佔有率似乎沒有退,但是通富已經把很多小型印染廠逼停了,而申明在宋老爺的運作下也只是半死不活。
看著忙碌的宋老闆,侯老闆有點慶幸,至少自己把廠子租給宋老闆了,否則這個時候,恐怕廠子也已經停了吧?
宋老爺和侯老闆,老哥兒倆一起出去吃飯,兩人叫了一壺酒,一起小酌。
侯老闆這些日子是真佩服宋老闆,說一不二,把他們廠裡的宿弊,梳理得不說乾乾淨淨吧?也是讓他恍然大悟,有些人就是能掙錢。
“老哥,薑還是老的辣,等令公子年紀上去些,會懂你的一片苦心的。”
“就怕他這樣折騰下去,海東就……”
宋老爺這話沒出口,有人替他說出口了:“哎呦,宋老闆還有心思喝酒?你說,你兒子這麼敗家,海東廠夠他造多久?”
這個聲音不用說,只能是魯鴻達,這魯鴻達的身材,最近跟吹氣球一樣,眼見膨脹起來,腆著肚子帶著金老闆和年老闆走過來。
年老闆最近雖然不太好過,也不太難過,畢竟魯老闆最近生意紅火,倉庫是實打實地蓋了起來。
更何況銘泰地產置業部自從到了那個小女人手裡,幾乎沒有新的專案出來,虹口那四棟樓,他在那裡建,銘泰倒也沒有拖他錢,興華那裡他就不巴望了,反正傅德卿也不買地也不建樓
() ,海東的新廠房,他是真丟了,宋舒彥把這個專案給了他的對家。不過,這也不賴宋老闆,畢竟宋老闆自己都被他兒子給送了出來。
剛剛還在抱怨兒子的宋老爺,裡面換了語氣:“魯老闆,說得你好像在我兒子手裡討到了便宜似的,你倒是說說,你在海東手裡搶到了多少份額?”
“呵!我賣一塊布有一塊布的利潤,你那海東廠賣一塊布,有錢賺嗎?他還每個禮拜送出幾千份的布料,你說說,他這都虧多少錢了?我不曉得你們家棉布多少錢成本,但是再便宜一角錢一尺要的吧?一塊布六角錢總要的。一個月送出去兩三千塊大洋啊!等於是一個月一輛小汽車往黃浦江裡開啊!拿著這麼多錢換來的銷量不降,你覺得有意思?”魯老闆嘲諷地笑看宋老爺,“你這樣沒日沒夜拉著侯老闆幹,有意思?”
“鴻達老弟,何必呢?宋老闆要是能管得住他那個一根筋的兒子,還會被趕出海東?別往宋老爺傷口上撒鹽了。”金老闆跟宋老闆拱手,“世範老弟,不要太賣力了,趁著手裡還有錢,來我家舞廳跳跳舞。你以前可是常客!”
年老闆笑:“還是讓宋老闆忙完他那些煩惱,聽聞最近宋老闆家兩位姨太太在老家不太平,把你家大姑太太給趕出門了?”
宋老爺聽見年大宏提他家的家醜,他已經等不了魯鴻達大虧破產,年大宏一大筆墊資收不回來,哭天搶地了,他現在就想把年大宏這個王八蛋給扔進黃浦江。
“那是,那是!宋老闆,等忙完。再來我那裡消遣,我們先去吃飯了。”金老闆帶著人走開。
宋老爺最近已經是頭髮一把一把掉了,家裡老四給他添了個閨女,他讓人這個月多添了兩百大洋的用度,算是給小五坐月子和在家辦兩桌酒席,讓她們老家幾個人高興一下。
沒想到這兩百塊,家裡老二和老三打起了架來,老三說老二貪了公中的錢,甚至連這兩百都貪了,太太在的時候,哪裡會這樣?
老二不認她說這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老三就跟老二吵架到打架,老三扯掉了老二一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