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若您是為公而來,青木宗歡迎您。若是為了我而來,對不起,從被您推出山門擋災的那一刻起,我們師徒情誼早已恩斷義絕。”
“您該慶幸,我遇到了葉緩歸。是他讓我留著最後一絲清明,若不然現在落地的就是您的腦袋。”
盛懷義疼得臉都白了,他慌亂的撿起了地上的胳膊。譚渡之曾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說往東他不會往西。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想要讓譚渡之消氣沒那麼容易,所以他帶著天一居士來了。
他本來覺得譚渡之會看在天一居士的面上聽他說幾句,譚渡之溫厚仁義,給個臺階他就順坡滾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譚渡之竟然連天一居士的面子都不給!
天一居士嘆了一聲:“譚真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譚渡之淡定道:“天一居士此言差矣,我已經饒了。”
葉緩歸這會兒明白了,他悄聲問溫如玉:“老溫,他們是不是來找茬的?”
老譚先動手是不對,但是先撩者賤。盛懷義他們不仁不義在先,現在沒有理由讓譚渡之忍下去。
溫如玉樂呵呵的:“喲?看明白了?盛懷義拿天一居士當擋箭牌呢。天一居士老好人,最見不得不合禮法的事。”
天一居士思索了好一會兒:“他,畢竟曾是你的授業恩師。”
譚渡之道:“我知道,要不然現在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天一居士勸道:“我聽說譚真人仁善正則,你不該被恨意矇蔽了雙眼做出有損名譽的事情來。從古至今,沒有哪個弟子敢對師父舉起劍,就算是叛出師門的弟子,見到曾經的恩師也該敬重有加。”
“譚真人因為一時的情緒對盛掌門動手,往小事說是私人恩怨,往大了說,很容易挑起兩宗的紛爭。你現在站的地方是青木宗,你是青木宗掌門的道侶。”
“就算不為了自己考慮,你也該為了你的道侶考慮考慮。青木宗處於混亂之際,你這麼做會讓青木宗名譽受損。”
“譚真人,看在我年長於你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趕緊給盛掌門賠禮道歉,這事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譚渡之本來面露嘲諷,可是當他挺天一居士說起青木宗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葉緩歸一眼。只見葉緩歸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
譚渡之不後悔出手傷了盛懷義,他只後悔考慮得不夠全面。如果他是一個人,盛懷義是死是活他不在乎。但是他之前就與葉緩歸捆綁在了一起,就算他不在乎,小葉子也會在乎。
他還小呢,他還想著做一個強大的修士。將來他還要在修真界行走,怎麼可以因為自己讓他的名聲受損?
譚渡之沉重的思考了片刻,剛想開口說話,就見葉緩歸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面前。
葉緩歸難得的沉下了臉:“方才聽天一居士說起了青木宗和我,那我就有話要說了。”
眾人豎起耳朵,一般這種情況,青木宗宗主代替譚渡之道個歉,就不會傷了兩個宗門的和氣。他們覺得葉緩歸應該不會得罪萬仙盟和九霄仙門吧,畢竟是譚渡之先動的手。
不等譚渡之反應,葉緩歸清清嗓子就開口了。清爽的少年嗓音傳得不太遠,卻鏗鏘有力。
“就在剛才老譚對我說,萬仙盟的盟主同四位長老都是真性情的修士值得深交。在我的理解中,真性情的人都能成為大人物。所謂大人物,眼見大,格局大,可以透過事情的表象看到內裡,能夠明辨善惡與是非。”
“天一居士,您剛剛說老譚的那些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他認真的說道:“我第一次給譚渡之寬衣時,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四肢的經脈被他的同門挑斷。你們可以想一想,一個沒有修為的人,經過了重重酷刑之後會是什麼樣子。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