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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道菜,每一道都油水很足。這裡面有燉的酥爛的蹄子,有一片肉就有半張臉大的扣肉,有拳頭那麼大的肉丸,有一整條的大鯉魚,有炒得濃油赤醬的小嫩雞……
由這些菜,就能看出譚家出手只闊綽!
一個圓桌上正好坐八人,當有人吃好的時候,下一個人就會坐過來接著吃。菜如果吃光了,桌上的陣法就會自動傳菜。
當今世界,普通人雖然不太會餓肚子,但是想要放開吃肉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說是流水席,可事實上來參加宴席的人不吃到最後一刻是不會離開的。今天是流水席的
14 族譜除名譚渡之
葉緩歸心疼不已,他輕聲對譚渡之說道:“沒事,他們有眼無珠。他們不要你,我要你。”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話,每一次都出自真心。老譚太可憐了,人美心善,就因為修為沒了,宗門不要他,族人不要他。這勢利的社會,這現實的人!
譚渡之卻很平靜:“沒事。”
他的語調如此的平靜,好似被周圍的人談論的人不是他。殊不知他越是這樣,葉緩歸就越心疼。
葉緩歸輕聲對他說道:“你還要去找你的那位長輩嗎?”
譚渡之點點頭:“嗯。”
葉緩歸站起來看了一圈:“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他們的位置就在譚府的大門前,宴會沒開始之前,門口有門童守著,不讓人隨意進入譚府。可是現在酒過三巡,守門的人不見了。而且譚府中有一些衣衫華麗的人正在進出,此時正是混進去的好時機。
譚渡之應了一聲:“好。”
葉緩歸跟著一對富態的男女混進了譚府,一進門他就被美輪美奐的譚府給震驚了:“哇,這宅子……真漂亮!”
原諒他沒見過世面,他從沒見過院子比足球場還大的宅子!更別提院中還有小橋流水假山奇石了。院中擺著幾十臺酒席,和外頭的流水席相比,院子裡面的酒席更加正規,參加酒席的人也更加有身份和地位。
在院子後方有一座造型古樸的兩層樓,樓的飛簷上掛著紅色的輕紗,風一吹如夢似幻。一樓的大門敞開著,能看到裡面有幾桌人正在談笑。
葉緩歸低聲問道:“你說的親戚是誰呀?能找到他嗎?”
譚渡之道:“在宅子裡。”葉緩歸聞言大大方方的推著譚渡之便向著宅子而去。
人就是這麼神奇,要是葉緩歸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反而會被人懷疑,他大大方方的推著譚渡之走,路過的人竟然還給他們讓路。
沒一會,他們就穿過了院子來到了宅子外的臺階下,此時宅子裡面熱鬧的交流聲鬧哄哄的傳來,酒香和肉味飄來,燻得葉緩歸鼻子酸溜溜的。
宅子中坐著的多半是譚家人,當然,也有不少修士。葉緩歸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只見宅子正中間的主桌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道袍鬍子拖到胸口的老頭,老頭紅光滿面,他腰間別著劍正在與身邊的人熱情的交流著。
葉緩歸一見到這老頭心裡就暗暗叫苦,那不是……譚渡之的師叔嗎?叫什麼來著?謝什麼來著?昨天明明和他說了好一會的話來著。
想起來了!他叫謝懷仁!
謝懷仁旁邊坐著的便是譚家家主譚敬之。不愧是譚渡之的堂兄,譚敬之的相貌上有三分與譚渡之相似,他穿著藍白色的道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尤其是他身邊有謝懷仁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做陪襯,更顯得他如同芝蘭玉樹。
然而葉緩歸還是覺得他家老譚最好看!
葉緩歸心裡有點發憷:“老譚,謝懷仁在這裡,他會不會認出你來?”
譚渡之道:“沒事,他現在的目標不是我。”
葉緩歸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