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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背身站在茶桌前的陸知鳶扭頭看過去:“你關門幹嘛呀?”
語調軟軟的,連問個話都帶尾音。江梟沒好氣地掠了她一眼,幾步走過來,手裡的花瓶“嘣、嘣”兩聲放在了茶桌上。
“難怪被人欺負!”說完他就擦過陸知鳶的肩,去了院子。
陸知鳶皺著幾分眉,又去把門開啟,視線裡,那雙腳還在,陸知鳶也沒抬眼,淡然轉身,兩進兩出,把四個花瓶拿到了井邊。
早上被江梟壓了一桶的水,這會兒已經所剩不多。
陸知鳶從住進來後還真的沒用過這口井,想著早上江梟前前後後的動作,她抿了抿唇,伸手舀了半舀的水倒進井口,又握住壓手柄,壓了幾下,不僅沒像早上江梟那時很快出了水,井口裡還傳出了很奇怪的一縷聲音。
陸知鳶伸著腦袋往井口裡看了兩眼,猶豫幾秒後,又舀了一舀水倒進去,想著是不是水少了,又舀了半舀進去。
西牆的屋子裡,黑色窗簾被撩起一角,江梟站在窗邊,好笑了聲:“傻不傻?”
就在陸知鳶
◎梟哥是不是談戀愛了?◎
江梟從來都不知道洗個玻璃瓶還能這麼費事,用水沖沖,再把外面的水擦擦不就行了嗎?
可陸知鳶卻蹲在那兒,用一條方形的小毛巾在那圓形的瓶子裡來來回回地擦洗著,洗完還舉起來對著光瞧上幾眼,然後又放回小盆裡,繼續洗
一個玻璃瓶都能洗上好幾分鐘,江梟看的沒什麼耐心,從她身後繞過去回了自己房間。
過了幾分鐘,聽見院子裡小跑著的聲音,他從沙發裡起來,撩開窗簾往外看,直到把陸知鳶看的從對面的門裡跑出來,他手裡的一角黑色簾布這才放回去。
回到沙發裡坐了兩分鐘,想到她剛剛手裡拿著的那束茉莉,江梟抬手勾了勾眉骨,又抿了抿唇,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快十一點了。
想著要不要回店裡一趟
出了門,看了眼井邊,沒人,他抬腳往後門走。
陸知鳶正坐在茶桌前給茉莉花剪枝,抬眼看見他,還沒開口說話,唇角就彎了。
“你上午不是說這是粉色的嗎?”她拿起一枝舉起來:“你看,這朵剛開。”
目光落到她手裡,也不知是她的笑有魔力,還是那朵花有魔力。
江梟一步一步走過去在桌前站定,目光從那朵半開的花苞緩緩移到她到這笑ʟᴇxɪ意的眉眼上,垂在身側的手蜷起又鬆開,兩個來回後,他伸了手。
拇指和食指停在她手指的上方約莫兩公分的地方,沒有面板上的碰觸,但是他看見了她指尖的紅。
冬天從手壓井打上來的水一點都不涼手,她手指為什麼會紅呢?
這是江梟從她手裡接住那枝茉莉花時,腦海裡唯一的想法。
“是白色的吧?”陸知鳶雖然收回了手,但是因為看他,她的臉還微微仰著,眉眼和唇角笑意不減。
正巧這時,張平慧手裡拎著一隻活的母雞走進來:“小陸啊,晚上給你煲個雞湯”
因為看見江梟站在那兒,她話裡的後面幾個字停頓了一下。
江梟扭頭看過去的時候,眼裡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收。
張平慧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他手裡的那枝花上,然後再到他臉上,就這麼來來回回,把江梟看的皺了眉。
眼裡短瞬的柔軟很快被冷冽取代,他臉上生出幾分被盯著看的不耐煩:“我臉上有東西?”
張平慧一個激靈,忙擺手:“沒有沒有,就、就是看見你大中午的在家,有、有點奇怪。”
是挺奇怪。
他中午極少極少會回來,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