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頓了頓,他又說道,「生日願望就是你能記起來。」
「啊!」池早早故作驚慌地說道,「生日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祁晏:「……你是不是故意的?」
池早早急忙否認:「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儘量想起來。不過萬一我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怎麼辦?」
「那就對我內疚一輩子。」
「祁晏,你好狠的心!」
池早早對自己金魚腦一樣的記憶力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光是憑藉自己,不管她怎麼努力,大機率都回想不起來,於是她開始動用她的小聰明,試圖能從祁晏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比如說,下午在祁晏家做題的時候,她突然就問道:「你以前幫我補過課嗎?」
祁晏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沒有。」
池早早盯著他手裡自己買來給他賠禮道歉的一整板娃哈哈,有些喪氣地垂下了腦袋。她手裡握著筆,卻沒有心思做題,只是在草稿紙上胡亂寫著東西。
寫著寫著,她的思路也變得混亂起來,面前的數學題突然變得無比困難,怎麼都解不出來。她不禁有些氣餒,大家同樣是人,祁晏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什麼題都會做,還很會講,考試的時候又能精準控分,讓別人都以為自己就是個平庸的人。
這麼一想,祁晏的演技也很好,再加上這個顏值,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說不定還能拿個影帝呢。
祁晏吸完第二瓶ad鈣奶,一抬頭就看到池早早正趴在桌子上摸魚。他用屈起手指,用99zl指節敲了敲桌面,看到池早早「噌」地一下子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道:「別走神,快做題。」
「哦……」池早早喪喪地又趴下去,劃拉了兩筆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於是便問祁晏,「對了祁晏,你小學的時候是不是因為生病休過學?」
祁晏依舊板著臉:「又套我話?」他已經看穿了池早早心裡那點兒彎彎繞繞了。不過這也不難,她心思淺,眼睛藏不住事。
一點長進都沒有。祁晏有些憂愁地想到。
「不是不是,」池早早搖了搖頭,「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不是這幾天都在想你生日的時候要送你什麼禮物嘛,就讓安盈和月月給我點參考意見。我說你要過十八歲生日,安盈就問我你是不是上學晚了一年,我跟她說你休過學,但是——」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我記得沒人跟我說過這件事,是不是你跟我說過的?」
這次祁晏倒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是。」
「那你是什麼時候休學的?」
「小學一年級唸完之後。」祁晏回答道,「我病了,在家養了一年。」
池早早又試探著問道:「那我們是那個時候見過面嗎?」
「是。」這個問題祁晏也給出了回答。
池早早點頭:「啊,那就說得通了。」她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髮,「我上小學那年跟我爺爺去國外了,整個小學時期都是在國外唸的,回來之後很多小時候一起玩的小夥伴我都認不出來了。」
「金魚腦。」
「六年不見不記得了不是很正常嗎!」
池早早覺得自己很理直氣壯,但是祁晏下一句話就讓她瞬間沒了底氣。他神色平靜地說道:「可我記得。」
「啊這……」池早早有些心虛地看著他,試圖再掙扎一下,「你聰明啊,記性好,我不行……」越說她越覺得自己很過分,於是低下了頭,「我還是做題吧。」
池早早覺得祁晏對她的性格拿捏的還是很精準的,跟他說的一樣,她確實越是想不起來,越是覺得愧疚。她覺得並不重要的約定,祁晏卻很重視。或許他也有過想要找她兌現約定的想法,只是他從小被無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