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笑著退下。
祖琪站起來,「我該走了。」
「一起吃飯吧。」
「我胃口甚差。」
「在我記憶中,你從來不好好吃飯,貓比你吃得多。」
祖琪披上大衣。
鬱送她到門口,司機把車子駛過來。
祖琪問:「生意還發財嗎?」
「託賴,志一是我幸運星,現在我們做電子買賣,歡迎顧客親臨交易,成績不錯。」
所以,對前妻可以照樣慷慨。
祖琪告辭。
回到家,她進客房呆坐,斟了酒,聽音樂,女傭告訴她,有一位先生找過她多次,但沒有留下姓名。
剛在這個時候,有人按鈴。
祖琪站起來,「說我不在。」
可是,來人在門外喊:「祖琪,請讓我說幾句辯白的話。」
祖琪聽出是渡邊的聲音,若是大嚷,必定驚動鄰居,又是一出鬧劇。
祖琪想了一想,走到門前,「我們到附近公園去說話。」
渡邊見到她,鎮靜下來,「祖琪,你為何不告而別?」
祖琪冷冷答:「你心知肚明,何必再來找我,簡直畫蛇添足。」
「我須解釋。」
「不要解釋,不要抱怨。」
「我看到門上的結婚證書,那不是真的,二十五美元可在布朗士區買到。我從沒結過婚,也不認識叫蘇珊的女子。」
祖琪愣住。
「有人陷害我。」渡邊說。
祖琪不出聲。
「有人趁我一走開,便上門向你說謊,那人不甘心我同你在一起。」
祖琪問他:「那人是誰?」
「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有一部空街車經過,渡邊叫停,與祖琪上車。他們來到市區一個比較平民化的消費區,找到一間西菜館,進去坐下。
祖琪問:「有好戲看嗎?」
「請稍等。」
這間餐館生意很好,看得出是白領下了班喝上一杯的歇腳處,人擠,嘈雜。不知怎地,祖琪忽然覺得這是幽會最安全的地方,反而不易被人注意。
等了十五分鐘,有一張小小首湧粘隼矗他倆坐下,叫了飲料。
渡邊說:「那人就快出現,每星期三這個時候,他都會來吃一客煎洋襉v8巍!
「你怎麼知道?」
「他調查我,我就不能偵察他?」渡邊非常氣忿。
祖琪發覺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帶她去詩社的渡邊,愛戀之意蕩然無存,她說:「我沒空,我要走了。」
「坐下,他來了。」
祖琪抬起頭,看到鬱滿堂走進餐館來,他身邊有個年輕女子,他握著她的手,狀甚親熱。
「看到沒有,這是他的情人,你以為他會痴痴的等你回去?才怪。」
祖琪在該-那對渡邊這個人有說不出的厭惡,她想朝人多處溜走,但是已經來不及,鬱滿堂一眼看到了她。他鬆開女伴的手,朝祖琪走來。
祖琪一時不知如何應付,只是呆視。
鬱滿堂已經走到面前,「這麼巧!」他說:「祖琪,讓我來介紹,這是我助手楊綺德,她做學華從前那位子。」
那楊小姐衣著考究,哪裡像一個小助手,但是她態度很好,客氣地叫一聲「鬱太太」。
祖琪輕輕說:「我已經不是鬱太太了,你比較像鬱太太。」
那楊小姐也回敬:「那真要問過鬱先生。」
鬱滿堂真有一手,他居然說:「一起坐可好?」
「不,」祖琪說:「我已經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