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的,根本就沒有資格封他。”
“快遞?!”
李自成不傻,稍一沉思便知道是驛卒送信的意思。忍不住心中大怒,卻又無可奈何。
遂問朝堂上的大臣們道:“這件事,眾位愛卿是怎麼想的?”
高一功上前奏道:“既然他王昊給臉不要臉,那咱們就集合軍隊,攻打登萊!”
李自成聞言,不置可否。
田見秀向來心直口快,見到李自成猶豫不決,便忍不住上前奏道:
“皇上,咱們這樣子搞要不得。從去年十月入京,到現在已經有五個月了。這五個月來,咱們一直按兵不動。既不向江南進軍,也不去攻打登萊。
很多將領都不住在軍營,都住在搶來的豪宅之中,天天笙歌,夜夜春宵。
還有皇上您,恕臣直言,自從皇上息登基稱帝,就很少管理軍政之事,整天就在後宮裡寵幸女人。
微臣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這樣搞下去,又怎麼得了?”
李自成聞言大怒。
用力一拍龍椅的扶手,高聲罵道:“你個瓜皮,老子廝殺大半輩子,在後宮寵幸些宮女又怎麼啦?”
這一生氣,連陝西方言都罵出來了。
田見秀見狀,連忙拜倒在地,但嘴裡依舊硬氣,大聲說道:“陛下是一國之君,當以天下為念。”
“朕正是以天下為念啊!”
李自成怒氣更盛,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朕現在38歲了,還沒有育下一男半女。朕的第一個婆姨,跟一個縣吏跑了。朕的第二個婆姨,又跟高傑跑了。朕的第三個婆姨,又不能生育。
朕現在做了皇帝,宮中有女人數百,朕就想著遍地下種,縱然是廣種薄收,也總要生個兒子出來繼承香火!
朕有子嗣,皇位才有傳承。
你個瓜皮二錘子,你不希望朕有兒子,難道將來這皇位,由你田見秀的兒子來繼承?”
田見秀聞言,嚇得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吱聲。
牛金星、顧君恩、劉宗敏等人,也都沒有做聲。這幾人與田見秀的關係並不是太好,如今見到李自成罵田見秀,一個個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倒是一旁的李巖看不下去了,上前為田見秀求情道:“田將軍憂心國事,又直率慣了,還請陛下暫息雷霆之怒,不要怪罪。”
李自成聞言,狠狠的瞪了田見秀一眼,過了片刻,氣鼓鼓地說道:“起來吧,這次就算了,恕你無罪。”
“謝皇上!”
田見秀聞言,趕緊向李自成磕了個頭,灰頭土臉地站起身來,退到一邊。
李巖等到田見秀退到一邊之後,才又向李自成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
“陛下,依微臣看來,咱們雖然佔據了京師,建立了大順。但是依然四面皆敵,形勢不容樂觀。
其一,在南邊。
崇禎退到江南,有長江天險為憑,江南又多水師戰船,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又有錢糧之利,若是讓他從容整訓軍隊,將來他北伐之時,與我大順必有惡戰。
咱們應該乘他羽翼未豐,根基末穩,乘勝而擊之,方為良策。
其二,在東邊。
王昊的實力不可小覷,登萊離京師又近,再加上一個用兵如神的孫傳庭,若不小心應對,必成肘腋之患。
其三,在西南。
張獻忠建國大西,在巴蜀之地秣馬厲兵,隨時可能出川與咱們爭奪天下。
其四,在北邊。
吳三桂已投靠滿清,滿清狼子野心,與我大順亦是……是敵非友。他們一有機會就會入關搶劫,屠我漢境百姓。
所以,現在軍中將士,都還不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