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底下還有著一隻正在刨坑的小兔子。
果然……她來到了棲蘭宮。
“這樹被你照顧得真好。”雲岫鮮少看到開得這般繁盛的桃樹。
“是啊,這些樹一直被小白親手照顧著。”少年定定地望著雲岫。
眼前的少年已經徹底長開了,漂亮的樣子讓人見之難忘。
他像個獻寶的孩子一般在雲岫面前絮絮叨叨著自己經歷的事情。
此時的他格外頑固,明明一切都在前進,似乎只有他獨獨停留在了當初侍奉在雲岫的時候。
他將曾經為雲岫讀過的書都從桃樹之下挖了出來,藍色的布包之中藏著的一直是他最為珍視的東西。
殿下,終於回來看他了。
雲岫的腦子愈發昏沉,她隱隱約約嗅到了血腥氣,可這股味道很快就被桃樹的花香掩蓋。
“小白,送我回去罷。”雲岫輕聲說道。
在雲岫說出那句話時,卻沒發現少年突然低頭,眼底一片幽暗。
“殿下這麼快就又要拋下小白了嗎?”
他梳好烏髮,穿上最妥帖的衣衫,在這裡一直安靜地等待著。
為什麼仍舊是這樣的結果?
是他仍舊不夠漂亮麼?
他不如鳳君漂亮麼?他已經長大了,並不比鳳君長得差。
殿下,你回頭看看小白罷……
雲岫幾乎要站立不穩,小白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因著先前太過激動,他後知後覺才發現了雲岫的異樣。
幾乎在剎那之間,少年人明白了前因後果。
“殿下莫怕,小白帶您去尋醫,莫怕莫怕……”小白手忙腳亂地抱起雲岫想要帶她去醫女所。
而云岫卻突然尖叫一聲,她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小白順著雲岫的目光看去,表情微微一僵,悄無聲息地將雲岫的目光給擋了下來。
“讓殿下看笑話了,總是有那麼些賤人覬覦殿下,如今連下藥跟蹤這種腌臢事情都做得出來。”小白陰沉地說道,“不過沒關係的,小白現在也能為殿下剷除禍害了。”
雲岫的腦子有些混混沌沌,她緩緩起身,想要走向小白,卻看見曾經在她面前容易害羞的軟白少年現在正面無表情地拿著一塊石頭朝另外一人狠狠砸去。
他漂亮的面容幾乎扭曲,下頜和臉頰都帶著血滴子,在他冷白的面板上顯得格外刺目。
誰都不能欺負他的殿下。
雲岫幾乎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得暈過去了。
她隱約在土壤之間看到了好幾只蒼白的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