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雲岫看著滿地狼藉,心中愧疚不已。
初墨禪轉身喚了僕從來幫忙收拾,收拾完後,他轉身看向了雲岫,伸手將雲岫拉到身邊坐著。
“陛下無需道歉。”初墨禪說道,“只是阿岫要知道,當好一個陛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遇事時不要慌亂不安,一旦開始慌亂,就容易出錯。”
“可是阿諾失蹤了,先前我還和他吵了一架……”雲岫的表情有些難受,她覺得是因為她才導致了阿諾的出走。
“他自己要偷跑出來,現在把自己弄失蹤了,怎麼怪得了阿岫?難不成阿岫真能將事事都管在手中?這世上偷跑亂跑的人可是多之又多。”
“我……”雲岫想要說話,可是初墨禪的話卻讓她難以反駁。
“現在最最緊要之事就是陛下該回宮主持大局了。”初墨禪適時將這話題丟擲。
雲岫聽見這話,抬眸看向初墨禪,表情有些猶豫糾結。
“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阿岫想做好你要做的事情,就該回去坐在那鳳椅之上。”
少年捧起雲岫面頰,幫她輕輕擦著臉上的淚痕。
還是太稚嫩了些,遇事雖說能有解決的法子,卻還是下意識地會顧頭不顧尾。
不過初墨禪並不在乎這些,他的陛下本就不用管這些事情,只是她心中的溫軟良善讓她下意識地不願讓那傢伙受到傷害罷了。
他早就知道那雲曦不過是個幌子,若是她真的能成功弄死阿諾,那麼雲昭當然可以繼續坐享其成,沒弄死麼,那雲昭也知道會由他出手斬草除根。
這四皇女,在外面吃了些苦,總算長了些許腦子。
現在一上來就想要獅子大開口,也不想想她究竟有沒有這個胃口吃下。
他那好母親,蠢就蠢在賭一時之氣將所有的希冀放在了這對雙子身上。
即便她對那雲朝嵐多上點心,都能夠比之現在的狀況好上不少。
“好。”在初墨禪失神思慮之際,他聽見雲岫輕聲說了一句好。
雲岫的聲音很輕,下意識地攥緊了初墨禪的衣衫,此刻的她真的有些擔憂害怕。
若是阿諾真的出了事情……
回去的時候,雲岫將這邊的病人都好生安置了一番。
這波流民都是受了水患奔逃而來,或多或少都染了一些病,雲岫安排了一些運轉收容所的活計給他們,有些身強力壯地介紹到軍營的伙房幫忙,總之在離開之前,雲岫和初墨禪都儘量給他們安排了一些去處。
流民們都非常感謝雲岫所做的一切,離開之前送了許多東西給她,都是一些不算珍貴但是非常質樸的東西。
雲岫一一道謝。
憐衾和他的妻主也跟了過來和她道別。
“多謝貴人為我們尋的活計。”
他的妻主躬身道謝,雲岫連忙將之扶起。
“我瞧著你們是侍弄花草的好手,便存了私心想讓你們先幫忙試試培育這些草苗。”雲岫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
憐衾其實有些不解,為何這女君自己突然出了這麼大的價格讓他們選育花草?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開出了這樣優厚的條件,憐衾和他的妻主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們開始進了一處名為草坊的地方工作。
曾經憐衾也算是在貴族圈遊走過的,看著這般隨意的名字,都有些無力扶額。
貴人是個善心腸,只是這取名字的水平著實太過隨意。
草坊之中還沒有人,他們夫妻是兩個最先到來的人,雲岫帶他們過來的時候,告訴他們會給他們僱人的銀錢,讓他們盡力去培育出好的幼苗,報酬是少不了他們的。
在離開之前,雲岫也囑咐了幾句,讓他們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