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可以,十年可以,那十五年二十年之後呢?”
色衰而愛馳。
男女都是視覺動物。
阿諾並不相信阿岫真的能信守她對初墨禪的承諾。
是,他承認他不如初墨禪漂亮好看,可是這般心機深沉之輩,帝王怎會安心將之當成枕邊人?
“無妨啊。”初墨禪一臉無所謂道,“陛下就算是隻愛我之皮囊又如何?我一直在做的只是將陛下束縛在我的身邊罷了。”
經千百劫,常在束縛。
阿岫願意當個傀儡,他就幫她總覽全域性,她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阿岫想當個好陛下,他就輔佐她執掌江山,她會當個流芳百世的帝主。
阿岫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離開他。
他時常告訴自己,不要太著急了。
陛下能接受的就是溫溫柔柔的鳳君呀……
另一邊的阿諾被初墨禪如此瘋狂的想法給驚到了,眼前人著實太大逆不道了些。
竟然敢將陛下將私有物一般束縛?
“瘋子!”阿諾轉身奔逃而去。
看著阿諾離去的背影,初墨禪的表情也漸漸沉了下去。
“出來。”初墨禪輕聲說了一句。
兩道身影才從暗處出現。
“是陛下讓你們保護他的?”初墨禪的眼中滿是寒霜。
他現在恨不得那礙眼的傢伙早些死了。
眼瞧著初墨禪即將發怒,阿箬連忙出現解釋道:“陛下必定是考慮到阿諾殿下的身份特殊,這才派人保護的,龍將被您親自握著,必定不會將今日之事洩露出去的。”
“你倒是慣會突然出現說好聽話。”初墨禪冷冷地說道。
阿箬此時也沒敢應聲,他知道主子現在是生氣了,因為他沒能將事情處理好。
“三皇女被四皇女救走,先前本就有連家留下的舊部,紮根頗深……”阿箬輕聲說道。
“去領罰,本宮不留無用之人。”初墨禪看著他,那雙眼似乎看透了一切。
阿箬面色一白,立刻跪下謝罪。
“阿箬知錯,不該私自去尋陛下說起保護之事。”青年跪在了青石板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只因為那墨童想要和三皇女一起算計本宮?”初墨禪冷笑道。
“此事事關重大,陛下應當是該知道的,阿箬只是提醒陛下好生保護那百越王子,若是他出了事情,百越王趁機發難……”
初墨禪聞言唇角微微勾起,彎腰重新抱起那把古琴,指尖慢條斯理地撥弄著琴絃。
“本宮不就是等著他發難麼?我那好母親還裝腔作勢同他維繫著表面和平,先前用了令牌助他上位,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本就是牆頭草一根,若不是百越脈礦眾多,這麼個彈丸之地,早早就應當在玉龍關收下才是。”
清靈的琴聲在他的指尖流出,在他話音剛落時,琴聲也已經停止。
阿箬聽著他的意思也大概知道了初墨禪的想法,他最終只能跪在地上訥訥應是。
“領罰就免了,好好做好這件事情。”初墨禪抱琴離開,最終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是,多謝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