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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上帶著笑容,絲毫不見氣惱。
雲岫是真的為他所做的事情感到高興。
“我想做一些事情,也需要阿善的幫忙呢。”雲岫微笑著說道。
她輕輕捧著少年人的面龐,幫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阿善會幫阿岫的,阿善會幫阿岫的……”初墨禪的眼中充滿了執著,似是陷入了瘋魔的狀態,他這幾日都謹小慎微,腦海之中時常憶起雲岫倒在他面前時的樣子。
雲岫原本只是隨性一探,沒想到居然有了些意外的收穫。
她的鳳君真是個偏執成魔的性子。
不放在身邊真的會讓人有些不放心呢。
將人哄好之後,雲岫帶著初墨禪去了外面準備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此時正值春日,所有老百姓都忙著耕地播種。
初墨禪安排那些收容所中年歲稍大的孤兒也參與幫忙春耕,而獲得勞力的農戶只需要為這些孩子提供一頓餐食。
看著小孩們賣力幹活的樣子,雲岫的心中也有些感慨,這些孩子拿的都是鋤頭,可能幾戶人會有一個犁鏵和耕牛,但是這也是遠遠不夠的。
她想起了自己這兩天恰巧在看的關於農械的書,書上記載的農械確實和眼前的犁差不多,只是這犁在雲岫眼中還是過於笨重了些。
不遠處有著耕牛犁地的農戶還要有好幾個成年男子在一旁輔助,這樣的效率真的是可以用很低來形容了。
雲岫將這件事情在心中記下,又過去準備再看看這犁的構造。
大周朝目前的犁床較長,雖然比較靈活卻只是和淺耕。
見到這金尊玉貴的女帝竟然直接踩進了泥地之中,一旁的如竹如墨也有些意外,原以為這小陛下只是因為未曾見過這農耕器具好奇想要玩耍,沒想到她真的開始一本正經地記錄起了尺寸。
而他們的鳳君,不知為何從屋內和小陛下說了幾句話之後,竟然沒了方才快要壓死人的冷氣壓,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多雲轉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小陛下太會哄人了。
如竹和如墨現在就期盼著這日子維持得久一些,他們確實受不住這兩位三天兩頭分分合合的操作了。
雲岫記錄完這些尺寸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裙襬和鞋底已經沾了不少泥巴了。
有一個老農甚至已經見怪不怪,都等著這小貴人玩開心了發現衣裙髒了開始鬧脾氣。
“大嬸兒,能不能問一下,你們這犁鏵耕地的深度不夠,你們平日裡是不是還會有另外的犁鏵?”雲岫記得那農械圖中應該還有另外一種犁鏵。
“有一種直犁轅,但是現在春耕要快一些撒,這個不夠方便,沒怎麼用。”
“能帶我去瞧瞧麼?”
之後雲岫就跟著大嬸兒去看了這直犁轅,確實如同她們所說,缺乏了一些靈活性。
接下來一整天,雲岫都坐在草垛旁看著農人耕地,似乎看了還不夠,後面還讓如竹如墨拿了筆紙。
等到要回去的時候,雲岫注意到了那角落裡燒傷的孩子,轉身朝如竹吩咐了幾句。
“之後我會安排人幫你再治傷的,莫怕。”雲岫看著這個孩子,總覺得很是眼熟,而那孩子看向她時眼裡似乎也有些熱切,可是卻因為說不出話來只能咿咿呀呀。
“陛下無需擔憂此事,墨禪會好生安置她的。”初墨禪突然開口這般說道。
雲岫也沒有什麼異議,遂點頭同意。
“你放心便好,一定會好的。”雲岫離開前還安慰了幾句。
那孩子似乎著急了,緊緊攥著雲岫的衣袖不放,還是初墨禪最後勸了勸才鬆開的。
回去的時候,雲岫發現長甘寺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