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般輕易卸防。
【“殿下,是不可能離得開我的。”】
當雲朝嵐去地牢再次見到初墨禪時,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樣子。
身上的血痕足夠使他看起來狼狽不堪,可即便如今這般落魄,初墨禪在看到雲朝嵐進來時依舊帶著淡淡的笑。
仿若在說,瞧瞧,你遲早得求到我的頭上。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阿岫身上中毒的?”雲朝嵐攥住了初墨禪的衣領質問著。
被揪住衣領的初墨禪臉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說道:“看來這好阿兄也不算頂頂關心妹妹啊。”
“別得寸進尺。”雲朝嵐警告道。
“我會救殿下的。”初墨禪緩緩抬眸。
這世間最愛殿下的,就只有他了啊。
什麼阿兄君後,都是廢物罷了。
二人互相對視時,雲朝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緊緊地盯著初墨禪的面容看了許久。
“你這模樣,倒是與我有幾分相似。”雲朝嵐看著初墨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初墨禪沒有說話,只意味深長地看了雲朝嵐一眼,動作慢條斯理。
最後臨了拖著鎖鏈出去時才緩緩開口說道:“墨禪比不得朝嵐殿下這般粗魯,沒有男兒的溫柔知趣。”
“……”
回到太極殿自然是輕車熟路的事情了,初墨禪即便戴著腳銬手鍊,瞧著像一副犯人模樣,可是閒庭信步的樣子卻並沒有讓周遭的人認為他是一個受了刑罰的犯人。
他像是不知疼痛般的瘋子,身上的傷甚至都還在滴血,腳銬早就將腳腕給磨破了,赤足踩在地面上時甚至還有血印子。
等到洛扶卿再次和初墨禪見面時,這樣的初墨禪著實令他有些吃驚。
他愈發覺得眼前少年似乎開始變得不大正常。
洛扶卿看到初墨禪慢條斯理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無比的玉瓶,彎腰輕輕捏住雲岫的下頜給餵了進去。
雲岫的咳喘在用藥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甚至連面容都開始變得紅潤了些。
“你餵了什麼東西給小二?”洛扶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