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鳳君乖乖吃藥了,甚至隱約有能掌控局勢的勢頭。
當然雲岫喂藥並沒有某人先前那般不要麵皮,她就是捏住了他的下頜然後一勺一勺給喂進去的。
喂的時候,少年人的眼睛隱約睜開過,他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伸手輕輕地捏了捏雲岫面頰。
表情難得顯露了一絲脆弱。
這副模樣倒是和最初雲岫見他時的樣子重合了。
“好好休息。”雲岫隔著口罩的布料也能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動作,她也有些無奈只能開口哄了一句。
真是奇怪,明明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是她誒,怎麼他還委屈上了。
或許生病的時候,一個人就是會脆弱些。
雲岫照顧了初墨禪大半宿,快天亮的時候才回去休息。
休息的時候,初墨禪恰巧已經醒了過來,初春夜間寒涼,少年人卻因為發燒只著了一身輕薄的白衫。
他的喉頭疼痛,呼吸的時候都是痛苦的,他頭疼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長捷輕輕顫動,一睜眼就看到阿箬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箬無能,陛下今日還是回來了。”
初墨禪垂眸看著阿箬,眼神淡漠,說話時聲音沙啞極了。
“這次,先恕你無罪。”
月光之下,少年人膚色如雪,肩胛上的衣衫不知何時滑落了一截,奴印若隱若現。
“陛下這次著手干預了疫病之事。”阿箬繼續說著現下的狀況。
初墨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甚至輕笑了一聲,感慨著雲岫長大了。
瞧瞧他的陛下,是個多好的乖孩子啊。
樣貌是頂頂漂亮的,又是個容易心軟善良的性子,還喜歡繪畫手工。
阿箬當然也能瞧出自家鳳君對陛下的濾鏡。但是您覺得是個優點的優點,放在一個皇帝身上那就是完全不合格的好嘛?鳳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