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到一壺茶水滿上。
阿岫來的時間很固定,連兒也知道這個時候阿岫會出來逛逛吃瓜,連忙自己偷摸給阿岫送來了一小碟子點心。
“多謝多謝。”阿岫也很不好意思,之前因為聽小童提起這連兒也很是羨慕她有肖像,阿岫就順手幫那少年郎君也畫了一幅,熟料這郎君還是個有感恩之心的,某次無意間來這盛宴樓被他知道後,就經常給她送好吃的,讓阿岫都很不好意思。
連兒像是習慣了阿岫的客氣,只說道:“女君不必客氣,這都是連兒順手便能做的事情,得了女君讚賞,連兒很是開心。”
先前也有所顧忌,可這一段時日相處下來,連兒也大致知道女君的性子是個溫柔內斂的,先前都未曾計較他魯莽闖入的行徑。連兒回想當日因著點心的事情匆忙上前,擾了對方清靜,心中總是忐忑難安。她會不會討厭他?
少年心事難以揣測,粗神經的阿岫也沒想到女尊世界的男孩子心思還能如此敏感,在道別之後,阿岫就唏噓吃瓜了。
聚集的才女們才討論完時政之後,當然還得聊聊風花雪月。阿岫在聽這些的時候,還不由的感慨,在談論風月這件事情上,無論男女最終的歸途都逃不開美人這兩個字。
一群才女們吟詩作對,偶爾說說自己又收到了哪家郎君的桃枝、繡帕之類的,大概也有暗暗炫耀的意思。雖然聽著那些詩句有些酸裡酸氣的,但是阿岫聽完都覺得蠻浪漫的,畢竟這些才女們也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換在現代也正是少年春心萌動的時候,再加上那麼些才情,喜歡這些也很正常。
只是阿岫很快便聽見了譏笑聲,這次倒不是嫌棄阿岫的,順著笑聲的方向看去,阿岫看到了一個喝得有些醉意的女子,來盛宴樓雖然有喝酒作樂的,但是盛宴樓明面上還是個正正經經的酒樓,白日如此,真是有辱斯文。
“林姐兒這是從春風十里閣又掙了不少銀子了?點了這最貴的竹葉青喝成了這副德行。”有人出聲譏笑。
那被喚作林姐兒的女子也不鬧,只取出了一把摺扇給自己扇著風,側目看著這群嘲笑她的人,輕聲說道:“某不如諸位姐妹清高,這春風十里閣中掙的是實打實的銀子,若是爾等邀我前來便是這般嘲笑,那麼便就此別過。”
此時有了才女出來打圓場,說道:“林姐姐的畫工極好,讀書費銀錢,你們不樂意放下臉面,林女君好財取之有道,諸位何必揪著林姐姐不放?”
這話一出,才女們都有些掛不住臉面,她們都是一群寒門士女,經常抱團,骨子裡還偏偏有那麼些清高在,先前林蘭靠著為春風十里閣的公子們畫像掙了不少銀子,也想帶著她們一塊,原本有人也有著一些心動,可如此作為著實有辱斯文,為了臉面大夥兒都沒去幹這外快,還是依舊苦哈哈的抄書。如今眼瞧著林蘭手頭寬裕了,眾人便又開始酸了。
林蘭看了一眼為她說話的“才女”,只無奈輕輕搖頭,站起身搖搖晃晃便想往外走,那“才女”想要跟上時,就被林蘭悄無聲息地躲了過去。
阿岫聽見這畫像之後,雙眼放光,這就是門道啊,便連忙也跟了上去。
那林蘭還在喝酒,搖搖晃晃馬上就要倒了下來,在倒下之前被那“才女”給扶住了,跟上的阿岫這才發現旁邊的“女子”咋像個男子?
雖然已經在胸前塞了倆大饅頭,但是阿岫也不瞎啊,那喉結,那胯骨,根本不可能是個女子。
阿岫的心中不由的感慨,果真風流才女都有豔遇。
男扮女裝的郎君扶住林蘭之後,又注意到了阿岫,神情有些欲言又止,生怕阿岫突然喊叫惹來眾人異樣的目光。
阿岫則是擺擺手,表示道:“我不過慕名林女君的畫名,若是有麻煩,我可幫你們先尋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