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禪只將之歸因於受到驚嚇。
他緩緩彎腰輕輕將阿岫扶起,微涼的面頰讓阿岫像只乖順的小貓那般蹭了蹭只為了汲取片刻的清涼。
“真是拿殿下沒辦法。”貓兒總歸是自己養的。
少年人的另一隻手從腰際取出了反射寒光的匕首,寒光映在了他如冷玉般的面容上,讓他瞧著像個無情無慾的神仙那般,可偏偏這少年對待女孩的姿態卻是親暱無比的。
他將匕首放在了阿岫的手中,原本攬住阿岫的另一隻手開始引導阿岫舉起匕首輕輕滑向自己的掌心。血珠子滲出時,他將掌心靠向阿岫,血沿著傷口不斷滴落,染紅了阿岫蒼白的唇。
另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黑暗之中,初墨禪側眸就見到小白震楞的神情。
小白只見到他家殿下徹底地被禁錮在了一個男子的懷中,手中被控制著拿著一柄匕首,正被喂著初墨禪的血。
“小白弟弟,我曾在幼時無意間吃了些奇藥,血便有了養人的作用,殿下先前便是被我這般救回來的。”初墨禪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過來,繼續幽幽說道,“至此之後,殿下便離不得我了,還望小白弟弟多諒解些。”
“你一直都在故意偽裝對不對?”小白的喉頭有些苦澀,曾經心中一閃而過的許多懷疑都在此刻得到了解答,“先前你就是故意讓我染上風寒的……”
初墨禪的懷中依舊抱著阿岫,女孩似乎真的在飲血之後得到了很好的緩解,在少年人的懷中安穩地睡著。此刻的初墨禪絲毫不在意手中還在不斷滴落的鮮血,他微微轉頭看向小白,宮中貴人的床設定的位置都比較高,初墨禪踩著木製踏腳,望向小白的眼神是平淡的。
可是小白從這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種蔑視,像是對待絲毫不在意的死物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