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開始洗臉,洗臉時,阿岫才反應過來今天似乎都沒見到阿善,便問了一句。
“殿下你忘了麼,阿善昨日跟您告假,今日初家人流放前,陛下恩准宮中奴隸都去送行。”
聽小白說起,阿岫也想起了這件事情,只是似乎初墨禪在她睡著前提起過,而他本人似乎並沒有非常強烈想去瞧的慾望。
等洗漱完畢,阿岫搭了件深藍色的外袍,用腰帶一系就出了內室,小白在後頭緊張兮兮地跟著,嘴裡唸叨著:“殿下,平日在宮中您這般隨意就算了,今日您可是要去拜謝君後的,不能這般。”
彼時阿岫已經叼起了一個包子,可憐兮兮地瞧著小白,臉頰鼓鼓的,含糊地說道:“過會兒再好好穿,今日的包子很香。”
小白此時有些小扭捏了,他紅著臉頰說道:“這是奴跟阿善學的,阿善的手藝極好,奴以後會更加努力!”
阿岫示意小白也過來吃飯,而小白瞧了瞧周圍站著的僕從,還是搖了搖頭,阿岫大約也注意到了這狀況,於是揮手把那些宮人遣了出去,幫小白拿了個碟子,放了兩個大包子。
“平日都是你們陪本宮用餐,之後叫他們出去便是。”阿岫有個毛病,就是護犢子,當初小白陪在她身邊,她現在過得輕鬆了些,能讓小白過得舒坦些何樂而不為呢?
小白吃著包子,心裡甜滋滋的,他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這面容清冷的女子,他從未後悔過當初在棲蘭宮初見時聽著阿如的攛掇冒雪救殿下。
甚至後來阿如走了,冷冷地告訴他跟在這樣一個無用的殿下,便是再美好的容顏也經不起光陰的蹉跎,及時找個靠山才是正道。
阿岫當然不曉得這娃子幹個飯還能想這麼多,她只想幹完飯後去拜謝完君後,馬上把今天要乾的事情都做完。
出發的時候,阿岫已經把一副好好穿了,換了一頂玉冠,著一身深藍外袍,內搭一件素白襦裙,裙襬繡了蘭花,這些衣物都是君後提前備好放著的。
阿岫昨日還發現其實原主的衣櫃中也有不少這樣好料子的舊衣,只是都是許久之前的,後來就漸漸沒了。
記憶之中,似乎都被一些宮人剋扣掉了。
畢竟一個懵懂不受寵的皇女,就算被剋扣了,也無法表達出自己的訴求。
阿岫現在也沒有最開始見君後時的強烈情緒,腦中的理性思維不停告訴她,這只是人之常情罷了,君後能夠僅憑几面照拂幼時的二殿下已經是極其心善了。可是感性思維卻告訴她,這樣太痛苦了。給予希望,又再次收回。
上轎時,小白問阿岫要不要先去大殿下的宮中看看,大殿下也曾經來看望過。
阿岫想了想,既然順路,兩條金大腿就都去瞧瞧。
只是這世間總不會讓阿岫把好事佔盡,她在雲朝嵐這兒吃了個閉門羹。
“大殿下讓二殿下好好想想做錯了什麼,想清楚了再來尋大殿下。”面容精緻的侍從如此說道。
阿岫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腦子裡在思索自己啥時候得罪了他,可是想來想去,卻還是沒有啥思路。
等到阿岫走了之後,作為大殿下貼身侍從的閒雲也嘆了口氣。
這二殿下也算是根木頭了,這會兒說幾句軟話,好好哄哄大殿下,這門後的大殿下還不客客氣氣地把二殿下迎進來?
結果就這般轉身走了。
閒雲進去後,雲朝嵐見只進來了閒雲,眉頭微皺,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門外。
無奈的閒雲只好說道:“二殿下說她先回去想想自己錯哪裡了。”
雲朝嵐聞言,白淨的麵皮都被氣紅了,輕嗤道:“平日可見不到她這般聽話。”
“二殿下一直很聽大殿下的話。”閒雲在一旁儘量忍著笑。
雲朝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