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初墨禪神色冷凝。
“拜見陛下、鳳君。”阿箬連忙跪下。
“去查,究竟有無林蘭參加春闈的憑證,將她的卷子一併取來。”初墨禪說道。
雲岫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聯想到林蘭參加科舉前那眼神,雲岫都不由得有了一個很不好的猜測。
難不成是科考舞弊?
見到雲岫似乎猜到了大半,初墨禪只得安撫道:“陛下莫要擔憂,這是他們的老把戲了,原本科考為國之大事,選賢舉能,不問出身。這些年來卻又變成了那些世家女們的場子,你有錢有權,名字一換,卷子一調,那就是新上任的狀元娘。”
雲岫當然聽出了初墨禪語氣之中的譏諷,很顯然初墨禪對於這種事情也是相當厭惡的。
特權階級在這個時代是再正常不過的狀況。
甚至在她曾經的世界裡,你有錢就是大爺,你有權就是祖宗的狀況。
現在的雲岫也說不出啥安慰人的話,只能取了紅棗茶,坐在一旁安撫著自家鳳君。
初墨禪當然也很吃這一套,方才失言之後,也沒有再繼續說這種話了。
很快阿箬就將林蘭參與考試的憑證和卷子拿了過來,甚至連曾經參與鄉試的答卷也給取了過來用作對比。
初墨禪看著兩份截然不同,署名卻如出一轍的卷子,直接將另一份不堪入眼的答卷捏成了紙團。
雲岫小心翼翼拿過那紙團,看到上面狗爬一般的字跡,完全不通的行文,連雲岫這個半文盲都比這傢伙能寫得好。
察覺到雲岫在看那捲子,初墨禪伸手再次取過那捲子,說道:“陛下莫要看這種烏七八糟的玩意兒,便是多瞧一眼,阿善都要覺得陛下會被這亂七八糟的行文給帶壞了去。”
自家鳳君就差把怨念往腦門兒上寫了,雲岫當然老老實實地把卷子給交了過去,甚至還表明了一下自己絕對不會學壞的決心。
“查,狠狠地查,把所有參與進去的人全都查出來。”初墨禪冷笑道。
連向來心大的雲岫都能感受到自家鳳君已經在要炸開的邊緣了。
要知道雲岫也就只有在自家鳳君吃醋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的一點點怒火。
平常和百官吵架的時候,她家鳳君都是很講文明的。
阿箬領了命令之後就立刻下去辦事了。
雲岫想要安慰一下初墨禪,就做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後背。
熟料下一瞬直接被抱了個滿懷。
“陛下說得對,墨禪做不到算無遺策,這一次若非陛下,差點又被她們用小手段誆騙了去。”初墨禪說道。
難得見到自家鳳君這般痛快地認錯,雲岫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可認錯歸認錯,該記恨的小人,全都被初墨禪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