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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樣,洛扶卿對於後來雲岫留下這件事情是感到慶幸的。
他無法想象若是有朝一日雲岫離開,這手握重權的鳳君會變成一個怎樣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後面二人不緊不慢聊了一會兒,期間雲岫忽然有些口渴,取了一碗茶水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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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瓊林宴結束之際,林蘭忽然被一個小侍從叫住了。
後面又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林蘭面前。
在其尚未轉身之際,林蘭就恭敬地跪了下來。
“拜見鳳君。”林蘭說道。
初墨禪也沒有和林蘭繞彎子,說道:“林女君似乎並不意外在此處見到本宮和陛下。”
“那日在朝堂之上有幸瞻仰聖容,林蘭自然不敢造次。”
“今日將你發配於邊陲做官,可有怨言?”初墨禪問道。
林蘭垂眸說道:“不敢。”
“本宮自然是知道你心有不甘的,倆那探花榜眼都能在京中有一席之地,為何你堂堂狀元就不能在朝堂之上立足?林蘭你說本宮可有說對?”初墨禪繼續問道。
林蘭感受到了來自眼前人的壓迫,無奈她只得咬牙承認道:“是的,我林蘭便是不服,那探花榜眼的能力,我林蘭自詡不會比不過他們。”
“可你的身世可不許你太過高調。”初墨禪直截了當地說道,“這朝堂之中知道你是林氏遺孤的可多之又多,想要你小命的更是多之又多。林氏十多年前在陛下面前有多風光,那時陛下要讓你們為世家頂罪時就有多狼狽。”
“我祖母本就無辜!那貪墨國庫之人,明明是互相袒護的世家!陛下卻不願還我林家一個公道!”
初墨禪見到林蘭如此義憤填膺,只輕笑道:“這份公道,本宮可以給你,只是也需要你自己去掙,掙不掙得到,全看你自己。那邊陲小地,雖說多了些風霜,卻是寒梅常盛之處,記得昔年你之祖母,亦是最喜梅花,想來那對你來說也是個好去處。”
“是,多謝鳳君。”林蘭道了聲謝。
見到初墨禪轉身離去,林蘭還是沒忍住問了句:“那個……鳳君……敢問岫……陛下的身子,近日可還好?”
先前雲岫和玉檀奴悄無聲息不見了的時候,林蘭還為二人好生擔憂了一陣,沒想到二人竟然會是這大周身份最為尊貴的人。
這世間緣分還真是玄而又玄。
“她的身子不錯。”初墨禪說道。
“那突然出現的殿試……”林蘭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猜測。
“當時陛下知道你要參加春闈,便問了一句,未曾想你居然被人頂替了,這樣來回拉扯便出現了這麼一出事情。”
初墨禪的話自然就是直接佐證了林蘭心中的猜測,她的鼻子一酸,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好運氣怕不是就用在了和這小陛下稱姐道妹上頭了。
或許在她眼中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可對於林蘭來說,真的是一個此生都值得感謝的事情。
“陛下大恩大德,林蘭感念於心。”
不遠處的少年鳳君已經離開,臨行之前他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希望林女君之言,所言非虛。”
若是真的,初墨禪當然不介意對方能夠為雲岫帶來值得利用的價值。
若是假的,初墨禪也有能讓這人永遠都回不到朝堂的手段。
一樁樁一件件,自始至終都是初墨禪再為雲岫穩固江山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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