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見到這樣的情景,還打趣道:“女君怕是不知道,你家夫郎的力氣大得很,見到您暈倒了,那是直接上手橫抱,童兒最開始還以為這夫郎就是個纖弱少年,未曾想能這般輕鬆地將您抱起。”
被突然點名的花奴立馬紅了臉,連忙解釋道:“那時只是太過著急了,人一著急不都會被逼迫出一些潛力麼。”
林蘭聞言笑而不語,她伸手幫花奴理了理鬢髮,開始替花奴說道:“我這夫郎,最是柔弱了,想必是擔心極了在下,才做出這般出格的舉動。”
在林蘭面前的青年長髮束起,額前留了碎髮擋住了大半面龐,低眉順眼的模樣任誰都覺得會是個乖巧漂亮的夫郎。
如何不是藥童親眼目睹了最開始的那陣仗,她還真是信了林蘭的邪。
喝完藥之後,林蘭就準備帶花奴離開了。
原本花奴是想林蘭在醫館之中靜養,可是林蘭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殿試,花奴是根本勸不動的。
後面的兩日,林蘭都在帶病溫書,花奴自然是焦急如焚,卻也做不了什麼。
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林蘭,若是錯過了這次唯一的殿試,或許林蘭是會後悔終身的。
很快便到了殿試之日。
花奴依依不捨地為林蘭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素衣,見她面色蒼白,特地取了口脂幫她提提面色。
原本林蘭是不想用這東西的,卻架不住花奴勸道:“若是陛下瞧見妻主這般病懨懨的,恐怕就不敢再用妻主了。”
果不其然,林蘭聞言,還是乖乖用起了口脂。
玄門殿前站滿了前來應試的舉子。
林蘭在其中並不顯眼。
張徽孃的穿著倒是相當招搖,錦衣華服加身,鉛粉口脂入面,在一眾舉子之中就差把老孃就是預訂的新科狀元給寫在臉上了。
瞧見林蘭如此,甚至直接面露輕蔑。
在人前,她自然不會說什麼嘲諷的話跌了自己的份兒。
可眼神清明些的,都能瞧出二人之間的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