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奴為君後尋一些芝麻葉保養一番,必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狀況了。況且殿下姿容俊秀,這宮中又有幾人能比?十多歲的少年怕是隻佔了年歲尚小的優勢。”
“你慣會哄我。”洛扶卿說道,“本宮已經快二十有八,怎能再和那些十幾歲的孩子再比較了。”
他已經老了。
他比小二年長了十歲。
甚至還是她的父後。
他是瘋了麼?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希望只是他自己的錯覺。
可是在看到小二被那傢伙抱在懷中時,心中難以忽視的妒忌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洛扶卿。
瞧瞧,你就是動心了。
你這個不要臉皮的老男人竟然心悅於你的繼女。
在聽見那些十二三歲的少年要入宮之時,心中升起的危機感,像極了那些爭寵的妒夫。
你是君後,合該端莊高貴,又怎能像那些只能依靠寵愛活著的侍兒那般拈酸吃醋呢?
洛扶卿竭力壓制著心中的酸澀妒忌,手臂微微顫抖著。
身後的漸濃尚未察覺洛扶卿的異樣,還在興致勃勃地為他簪發,卻沒想到下一刻,洛扶卿將桌案之上的玉簪和書都掃倒。
“去尋些玉顏膏來。”面容精緻俊秀的青年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說道。
鏡面之上的青年面板白皙,睫毛纖長,容貌再精細不過,烏髮散下時,看上去和十年前區別並不大。
可是此刻的洛扶卿卻哪兒哪兒都不滿意。
曾經他對自己的容貌是不在意的,可是眼下,他卻莫名有了危機感。
樣貌需要精緻,卻不能女氣,他知道小二並不喜歡柔弱的男子。
漸濃送回玉顏膏時,洛扶卿依舊在呆呆地看著鏡子。
想到君後的異樣是在昨日去見了陛下之後產生的,漸濃的心中產生了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
他連忙將這個想法壓下,不可能的……
君後為人最是端方穩重,怎會有這種想法?
必定是他的錯覺。
在送上玉顏膏後,漸濃想起了一封信,這是他今日從宮外收到的,想來是洛家的人送進來的。
洛扶卿將信箋拆開之後,表情微變,問道:“此信從何而來?”
漸濃也察覺到了洛扶卿情緒的異樣,連忙說道:“這是宮外送進來的,送信的那人還是洛家人。”
“這不是洛家的信件。”洛扶卿說道。
上面的字跡,洛扶卿是認識的。
這上面的字,是四皇女雲昭的。
至於洛扶卿為何認識,因為雲昭最開始的啟蒙,便是他來教導的。
雲昭幼時比之雲曦體弱,連貴夫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希望更大的雲曦身上。
故而云昭也被丟過來被他養育了一段時日。
那時他教她讀書寫字,這孩子對他就好感頗深。
“出宮。”洛扶卿突然說道。
漸濃也大概知道有事,連忙退出準備馬車。
雲朝嵐在剛剛進宮之際就遇到了洛扶卿恰巧出宮。
看著他如此匆忙的模樣,心下疑惑。
身邊的閒雲見狀想要上前卻被雲朝嵐阻攔。
“備車馬。”雲朝嵐淡淡地說道。
閒雲連忙應是。
洛扶卿看著信上的地點,這望月樓是京都之中較為偏僻的酒樓,不少王公貴族會在此處約著聚餐。
下車之時,洛扶卿戴上了帷帽,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模樣普通的侍君。
“貴人到了,這邊請。”侍君伸手做出指引。
洛扶卿緩步邁上臺階,侍君在前面躬身帶路。
望月樓地處偏僻,卻裝修